赵婉仪冷哼一声,看到书案上的经书就来气,愤怒地把东西扫落在地,发泄一通才坐下来安安静静抄写。
太后罚二皇子妃抄经书的事情把一众参加赏花宴的夫人小姐给惊到了。
庆丰郡主听红琴禀报后,眉头就没松开过,“你是说太后罚二皇子妃抄写经书?这是为何?”
红琴摇摇头,“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这事发生在淮安长公主进宫请安的时候,奴婢寻思着二皇子妃并未得罪淮安长公主。
不过淮安长公主很喜欢沈侧妃,已经不止一次夸过沈侧妃,奴婢猜测会不会是淮安长公主替沈侧妃出头,在太后跟前告状了。”
庆丰郡主眨了眨眼,揉了揉太阳穴,“说不定还真被你给猜中了!二皇子还没回来,赵婉仪就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红琴小心翼翼说道:“郡主,沈侧妃连生二子,受尽宠爱,二皇子妃心下嫉恨倒也可以理解。”
庆丰郡主愤怒拍桌,“理解什么?理解她的小肚鸡肠,还是理解她手伸得太长?沈侧妃要是二皇子府上的人也就罢了,六皇子侧妃碍着她什么了?自己生不出儿子怪得了别人吗?
可恨的是她这么一闹,本郡主都要被逼着表态!”
庆丰郡主这些年一直跟沈甜保持友好往来,偶尔也会坐在一起对弈品茶,大家都知道她和沈甜关系不错。
红琴眼珠子转了转,道:“郡主,沈侧妃到底只是侧妃,并非正妃,而且她现在也忙得很,未必有功夫联系您,如今二皇子妃正在气头上,我们避避风头便是,过后您再与侧妃往来,想必侧妃也不会说什么?”
庆丰郡主疲惫地闭上眼睛,如今也只能先这么办了。
六皇子因为赏花宴一事心疼沈甜,特地弄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哄她开心。
沈甜瞥了一眼那些盒子,挑眉问道:“殿下怎么如此大方?”
六皇子无语,“难道我一直很小气?”
沈甜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这不年不节的,殿下给我这些东西,我收着心里不踏实。”
赵婉仪委屈得不行,“爷爷,殿下就要回来了,孙女这不是忙着管理府中庶务,好迎接殿下,孙女也没闲着啊!
而且那日孙女进宫给母后请安,父皇也在,听父皇的意思是不希望儿臣在母后那里久留,儿臣就想着先管好府里的事情再说。”
太傅面色一紧,忙问道:“皇上真让你不要进宫?”
赵婉仪迟疑着点点头,“若是孙女没理解错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太傅陷入沉思,“不对啊!若是皇上原谅了二皇子,又怎么会不让你进宫呢?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赵婉仪茫然,“不会吧!那日母后解释了一下,说父皇不是针对我,应该无事。”
她想不到,也不愿意往坏了想,只要二皇子回来,她的天就回来了,不用这般战战兢兢过日子。
太傅看孙女那样,无奈摇头,“罢了,得了空还是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莫要让人说闲话。”
太傅走后,赵婉仪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气得不行。
“又是那个沈甜!显摆着什么劲儿!不过是个贫家女,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当自己可以跟我们这些皇子妃皇子侧妃平起平坐了?”
赵婉仪想了想,派人去把四皇子妃五皇子妃请过来,打算喊人一起孤立沈甜。
为此赵婉仪还特地举办了赏花宴,皇都贵妇都请了,就是没请沈甜。
不明就里的夫人问起此事,赵婉仪却阴阳怪气道:“六皇子侧妃忙着进宫请安呢!可没空来我们这里凑热闹!”
众人一听瞬间明白二皇子妃的意思,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相比残疾的六皇子,显然年轻有为身体康健的二皇子更有前途,更何况皇帝还把二皇子召回来了,二皇子崛起指日可待,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站队。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看不惯二皇子妃的做法,比如淮安长公主。
她从二皇子妃的赏花宴回去后就气得不行,趁着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顺道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