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认路。”丁琎摸摸小黑,它也挨了下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分别时刻在即。
周轶伸手碰了碰它。
“回去吧。”丁琎拍了下马屁股,小黑听话地扬蹄跑开了。
周轶眼看着它跑远,都说“老马识途”,真不是虚传。
丁琎拿出手机,信号是有了,但是网络还是不行,他亟于想看看陆谏给周轶发的邮件,心里难免焦躁。
他给热黑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丁队。”
“在哪儿?”
“塞都。”
丁琎立刻问:“交流团又去塞都了?”
热黑应道:“我们昨晚到的霍布沙尔,本想今天去见一见交流团的人,没想到今儿一早他们就离开口岸了,塞江州外办的人说他们去塞都了。”
他们可能是得知周轶脱逃的消息后改变了行程,既然他们已经露出了马脚,接下来早晚会再次行动。
丁琎忖了片刻后说:“先跟着,有情况随时汇报。”
“明白!”
“诶诶,丁队、丁队!”
丁琎正要挂断,听到那头四马的声音,他又把手机放到耳边:“还有什么事?”
“周轶姐没事吧?”四马拿过了热黑的手机。
丁琎回头看,周轶正站在休息站的背阴处躲着太阳。
“没事。”
“‘辣’就好。”四马松口气,“丁队,‘里’们要来伊‘零’吗?”
“我先送她回古木里尔。”
接下来丁琎要亲自去调查斯坦国的交流团,他不能把周轶带在身边,把她送回古木里尔再找人护送她回渔海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丁琎又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时值正午,太阳锋芒最盛的时候。
周轶站在阴凉处仍觉得热得慌,她把身上的坎肩脱下挽在手臂上,眼睛一直盯着天上的千态万状的浮云,丁琎走近时她才若有所感地把注意力收回来。
“饿吗?”丁琎说,“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
休息站里有个简陋的小饭馆是供路上来往人员休息吃饭的,饭馆前有烤架在冒着烟,一个大叔在烤架前站着,他不断地来回翻转着架子上的烤串,脸上被炭火的热气熏得发红。
丁琎回头问周轶:“羊肉串吃吗?”
“好。”周轶应得随意。
刚才在马上颠得一阵反胃,她此时并没有进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