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孩子不会回答了,汪盐只从包里翻出几张饮品券,说送给涛涛和妈妈喝。
这临时的事故、风波算是终止了。对面的秦家阿姐都听到这位小姐说相亲的事了,自家弟弟又迟迟不张口说些再会的话,过来人的经验就临场发挥了,“谢谢汪小姐,今天的事真是叫你看笑话了,阿远平常不这样的,是涛涛一下走丢了,他急得。”
“当然,孩子走丢了,做家长的做长辈的,哪个都急。”
秦家阿姐频频点头,“汪小姐你不急着回去吧,涛涛舅舅答应请我们吃披萨的,就是不晓得汪小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汪盐有点为难,秦先生却是不语,而一直戒备神色的涛涛却是有点反应,他手里还捏着汪盐送他的几张饮品券,上头有鲜亮的圣诞树和圣诞老人。
小男孩依旧怯生生地躲闪掉了,站在那,像盏孤独又沉默的灯,光与影都只在自己脚下。
秦家阿姐再三地盛情,说吃完正好让阿远送你回去。
秦先生这时才出声,“上次就说欠你顿正餐,这顿又好像还不是。”
汪盐不是个忸怩人,更喜欢率真坦诚的交际。眼前,或多或少的同情、盛情,终究她还是答应了,回应秦先生,“我还真好久没有吃过热腾腾的披萨了。”
饭桌上,汪盐才了解了秦家姐姐姐夫都是公务员,两个人都忙,偏偏独生的孩子出了这样的毛病。
可是涛涛一向很乖,父母认真教的东西也很快能领会,偶尔在舅舅那里,还能帮着做点活计照顾舅舅。
汪盐听到这,眉眼弯弯,打趣秦先生,“您是有多懒,还需要外甥来照顾?”
秦先生配合着她的笑话,“外甥本来就该孝敬舅舅的嘛,老娘舅最大。”
阿姐也打趣秦远,说他老这样,三张好几的人了,私下没个正行。“倒是第二次见汪小姐就露馅了。”
桌上除了认真吃披萨的涛涛,都听明白了这成年人的暧昧和讥诮。
汪盐饮了口咖啡,对此不接话更没有放在心上。
餐点点得很多,有一道蜂蜜烤翅迟迟没有上,等到上餐的时候,服务生特别过来致歉,说让客人久等了,为了表示他们的歉意,特地给小朋友多赠送了四只。
多出来的四只,秦远像分配小朋友的餐盘似的,两只给了外甥,两只分到了汪盐的盘里。有人很寻常的婉拒声,“呜呜,我真的吃不下了。”
声音和而软,叫人听起来毫无脾气。秦远在她对面坐,抿一口柠檬茶,随即很自然地接她的话,“你先吃,吃不下再给我吧。”
汪盐有一瞬的偏差,偏差到记忆里,有人也经常这么说,吃不下再给他。
鬼使神差地,脑子里又浮现了另一个人,垮个批脸:你永远吃那这一套……男人朝你服服帖帖……
精神小差都没开完,手机响了,汪盐直到看到来电显示上明晃晃孙施惠的名字,才想起什么来。
他昨晚约她来着!!!
电话急急接通,她就朝那头,“啊,对不起,我忘了……”
话没说完,那头,“汪盐,下次你再说什么我不把你放在心上……”
“你走了吗,我现在就过去。”
“滚,谁再稀罕你过来。你等你一个小时……”
汪盐知道自己稍稍理亏,连忙打断他,“我这里临时出了点情况,我忙忘了,你要说什么的,我现在听。”
“你在哪里?”他反问。
汪盐压根不敢说她在吃披萨,因为她敢保证,有人能炸到天上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