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手的人,留个名片作什么怪!”陈茵当即把那名片揉成一团,塞进自己包里,再危言恫吓盐盐几句,“结了婚的人更要注意瓜田李下,遇上怎么样,遇上也该当不认得。你让你爸爸知道了,没好话招待你。”
汪盐依旧稳妥地拨着方向盘,进入左转待拐区,她没要回那张名片,只懒洋洋纠正妈妈的误区,“我再结婚,也有交际我自己人事的权利吧。还有,爸爸会有什么好招待?”
陈茵鼻孔出气,说盐盐说话的腔调倒是和施惠越来越像了。“你让施惠知道,他那个脾气,能有好话!”
汪盐没作声,信号灯跳绿,她果断起步。
陈茵再道:“他连你们上学那会儿,你带东西给那谁都记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是为什么!”
都说旁观者清,听妈妈这话,汪盐却依旧一知半解。“妈妈,其实我有时候真的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凉薄的人到底能不能相伴到老。”
陈茵听这话心被揪了一下,“两个人又吵架了?”
汪盐不置可否,她难告诉妈妈,是你料想的完全相反的局面。
一早,孙施惠起来洗漱。
汪盐被他的动静折腾醒了,躺在床上看邮件里节假日各门店的排班情况。
床边的人问她今天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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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汪盐反正知道他没空陪她去医院了,干脆不提这事。只说上午回趟她父母那里,下午去巡店。
“晚上接他们过来一起吃饭。”
床上的人问他,“那你一准回来吗?”
“嗯。”
汪盐闻声没说话,把手机搁回床头柜上,准备再眯会儿,也提醒他,“你动静小一点,左一趟右一趟,脚步声很重。”
在那翻手系领带的人,“到底我脚步是重还是轻,你说清楚!”
一时怪他,像鬼没动静;
一时又反口,说动静大。
“你吵到我了。”总归是事实。汪盐正名。
孙施惠笑,笑着临走前也和她闹一场。
他拖她懒懒坐他腿上,汪盐鬓边的发落到他鼻息上,他有意无意和她分心地说:“你没住进来之前,我的地漏上没那么多头发。”
他怪她头发怎么那么多,“所以真的属猫,猫掉毛,你掉头发。”
汪盐嗔他,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死。
他再揽紧她,汪盐跨坐在上,不大肯。
他刚刮面的下颌蹭在她襟前里去,汪盐只觉得细微的电流感。
她催他快走吧,也暂时的话术……“你……回来再说。”
结果,他短发半干埋进她脖颈里,一路往下。
摩挲感直叫汪盐颤栗,她才要软在他怀里,孙施惠把那句还给她,“回来再说。”
他趁着汪盐咬牙切齿的恨恨之时,晕晕时,拖她的手来。好像这种时候,她总难放得开,总要他轻佻地逗她些什么,才会从冷转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