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搜查房间,是凌兄提出来的,他在房中藏了东西,岂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
海棠不敢和她顶撞,只是说道:“副帮主说得也是,但这两件东西,明明就是从他
房里搜出来的,总是事实。”百花帮主目光一抬,朝凌君毅望来,说道:“总使者,贱
妾想听听你的意见。”
凌君毅只觉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色从容,满洒一笑道:
“是非曲直,必有公理。在下觉得海棠姑娘说得不错,两件东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
下自然嫌疑最大,还是禀明太上,由太上发落的好。”芍药听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
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个明白,就报到太上那里去,你还有命?”心头一急,忍
不住道:“大姐,我觉得这件事分明有人嫁祸,咱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报
不迟。”
百花帮主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兰,问道:“三妹,你觉得如何?”玉兰沉
吟了下,才道:“属下觉得总使者所待看法,极为正确。此事显系贱人嫁祸,太上圣明
岂会不洞悉奸孽?
把事实经过,呈报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
百花帮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二妹,总使者,咱们见太上去。”随着话声,已
经站起身来。芍药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明袒凌君毅,只得撅着小嘴,跟随
大姐身后走去。
玉兰朝凌君毅抬抬手道:“总使者请。”凌君毅潇洒一笑,举步走去。
玉兰随在他身后,海棠手上享着两件东西,跟随玉兰身后,另外几个人则跟在海棠
身后,一阵风般朝第三层楼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着几人走远,摇摇头道:“咱们头儿,
会是行刺太上的黑龙会奸细,我就第一个不相信。”
九指判官冷朝宗阴恻恻笑道:“人证俱全,难道还假得了?”
他身为左护法,只要凌君毅出了差错,他就可稳稳的登上总护花使者的宝座,是以
幸灾乐祸,惟恐凌君毅不是奸细。
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会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总座要是明知
东西放在铺上,还会提仪搜房?还会领着人去搜自己的房?他若真是刺客,从三层上飞
落之时,随手一扔,就可把东西扔到江里去,何用再藏到铺上?就凭这—点,显而易见
有人栽赃的了。”他自然也并不是完全帮着凌君毅说话,他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总护花
使者,落到冷朝宗的头上。与其让冷朝宗捡个便宜,还不如让凌君毅来当,盖两人勾心
斗角,已非一天之事。
第三层上,凌君毅还是第一次来,因为是在船上的关系,第三层自然要比第二层略
小。太上住的是中舱,前面有一间起居室,放着几把紫擅交椅和一张太湖石桌面的小圆
桌。里首一间,才是太上的卧室。起居室左首,还有两间房,门口绣帘低垂,那是帮主、
副帮主的卧室。由此看来,太上卧室的窗户必然在船的右舷。
凌君毅跨进起居室,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坐。”凌君毅欠身道:“属下待
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儿?”
正说之间,内室门帘掀处,两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太上缓步从门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