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兄弟万死不辞。28”
凌君毅听他好端端的忽然说出“死”字,不觉微微皱了下眉,一面说道:“救人之
事,兄弟确是孤掌难鸣,公孙兄概允相助,兄弟先行谢了。”
公孙相道:“凌兄如嫌人手不够,兄弟和张南强相交甚久,到时只要约他一声,他
定然肯为凌兄效劳。”
凌君毅轻轻叹息一声道:“唉,兄弟本来逮住一个混入咱们这里的花女,是青龙堂
水堂主的侍女,方才被副帮主枭了首,这条线索,断得真是可惜。”
公孙相试探着道:“听凌兄的口气,好像太上已经同意免他们一死?”
凌君毅道:“不错,那是兄弟向太上求的情。”
公孙相道:“那她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
凌君毅道:“谁知道她无缘无故发什么威?”
公孙相道:“凌兄方才跟她出去,她怎么说?”
凌君毅道:“她一向任性惯了,岂肯认错!”
“发威杀人总有她的道理。”公孙相道:“她和凌兄没有说?”
“没有。”凌君毅淡淡的道:“她说没两句,就负气走了。”
“得陇望蜀”,“始乱终弃”,这两句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公孙相抬目道:“兄弟觉得凌兄既有离去之意,那就犯不着和她认真,凡事就忍着
点儿。”
凌君毅道:“公孙兄说得极是,其实她本性并不坏,只是任性滥杀,才教兄弟忍耐
不住。”
说到这里,公孙相忽然站起身来,说道:“凌兄也该休息一回,兄弟告退。”举步
朝外走去。
公孙相走后,凌君毅哪里睡得着觉?一个人手捧茶碗,只是怔怔出神。蓦地,他好
像想起了什么,一个人突然从木椅上跳了起来,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口中喃喃说道:
“莫非会是她……”
汗水流,泅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这晚楼船就停泊在富有诗情画意的瓜洲古渡头。夜色膜肋,吴山隐隐!。这里,距
楼船停泊之处,差不多已有半里光景,那是一座小小的土山,山上,疏朗朗的有着十几
棵松树。清风徐来,发出细细吟声!
这时,正有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朝小山上奔来。前面一个穿的是一件长衫,那是
男的,稍后一个身材苗条,那自然是女的了。夜色之中,虽然看不清他们面貌,但准是
一对青年男女!
景色如此清幽,正是爱侣互诉衷情的好地方。到了!男的已经在小山上的西首,站
定下来,他回头朝女的笑了笑道:“姑娘跑累了,就在这里吧,快坐下来歇息。”
女的举起纤手,惊掠鬓发,娇婉一笑,道:“你把我看得弱不禁风了。”
她并未坐下,一双盈盈秋水,注视着男的,接着问道:“你约我到这里来,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