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缓缓从青色裤管里渗出。
正好凌君毅收起短剑,口中喝道:“公孙兄,你退下来。”
公孙相哪里肯听,大吼一声,舍了青衣女子,猛地一个转身,朝使刀法的连鬓胡汉
子扑了过去。手中天狼剑一紧,刷刷刷刷,一口气接连刺出七剑。青衣女子眼看“十绝
剑阵”已破,公孙相舍了自己,朝连鬓胡汉于扑去,也不追击,双肩一晃,朝右首石门
闪去。
凌君毅比她还快,一下拦住了去路,喝道:“姑娘亮个万儿再走。”青衣女子看他
长剑已经入鞘,空着双手,拦在身前,不觉冷笑一声道:“姑奶奶是谁,你看了这个就
会知道。”
突然左手一扬,手上早已戴了鹿皮手套,一把毒沙,迎面朝凌君毅撤来。
凌君毅剑眉陡轩,朗笑道:“断魂毒沙,你果然用不着再报姓名了。”
双手一抖之势,衣袖倏然扬起,把对方打来的一蓬“断魂毒沙”,悉数反卷过去。
青衣女子不防凌君毅有此一着,口中惊叫一声,毒沙已经射到,但见她身上,立时
飞起无数黑烟,人跟着也栽倒下去。
如今偌大一座石室(大厅)之中,只有四个人还在拼命力搏。
丁峤一柄铁扇和佟天来互相抢攻,杀得十分激烈。他吃亏在扇骨中的毒针,业已用
完,此刻哪有时间容你装针,只好仗着招法和对方力搏。公孙相少了一个对手(青衣女
子),没有人趁机夹击,就放手施为,“天狼剑法”源源出手,身形起落,倏左倏右,
剑光缭绕如电。使刀法的连鬓胡汉子剑势虽然凌厉,但公孙相的“天狼步法”,忽东忽
西,在他左右前后流窜发剑,飘忽不停,也转得他昏头转向,只是忙着封架,已无方才
的凶猛。
但公孙相腿上中了一剑,他逞强心切,并末立时止血,此时一条左腿,已被血水渗
透,地上点点滴滴都是黑血!凌君毅见状大惊,突然想起对方剑上有毒,口中大喝一声:
“公孙兄速退。”挥手一掌,朝两人中间劈去。
公孙相挥剑急攻,形同拼命,其实心头已经迷迷糊糊,只是仗他自幼练剑,一套
“天狼剑法”练得滚瓜烂熟,左右前后,忽起忽落,猛砍猛刺。此刻听到凌君毅一声大
喝,心头蓦地一惊,上身摇了两摇,一交往地下跌坐了下去。
凌君毅这一掌,发的正是时候,一股罡风掌力,挡住了使刀法汉子的剑势。一下掠
到公孙相身边,俯下身去。
那连鬓胡汉子趁机跃退,一个转身,闪电般朝门外冲出。
凌君毅此时无暇追赶,只得任由他逃去,一面迅速探手入怀,取出“骊龙辟毒珠”,
一手撕开公孙相裤管,把珠子贴着他伤口,缓缓转动。
佟天来和丁峤久战不下,此时眼看大厅上只剩下自己一人,哪还恋战,阔剑接连挥
动,急攻三招,把丁峤逼退了两步,双足一顿,身如电射,朝西首石门外掠去。
丁峤哪里肯让他逃走,口中大喝一声:“姓佟的,你还往哪里走?”铁扇一招“长
虹吐焰”,衔尾追了出去。
凌君毅正在运功替公孙相疗毒,听到丁峤的喝声,急急抬头叫道:“丁兄,穷寇勿
追。”
丁峤早巳追踪掠出门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连站在角落上的四个掌灯汉子,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