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
靠在门框的慕容澯听到自己庶兄这变向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话,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ldo;原来是你!你怎么敢…&rdo;
在慕容灩昏迷的那几日,他日日夜夜思索,反覆排查,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成功让废太子接近自己的妹妹。
今天这么一听,罪魁祸首竟然不是军中的奸细,也不是残存的逆党,而是这个整日叨叨着腐文,在家中游手好闲的庶兄。
慕容澯气急攻心,毫无往日的温和,上前一把抓过直打颤慕容汶,揪着他的衣领,&ldo;你疯了不成…你怎么敢?你凭什么?谁给你的胆子…你怎么敢对月儿如此?&rdo;
&ldo;兄长别激动。&rdo;
冷眼地看着,慕容灩一边缓缓为自己倒茶,一边讥讽地说道,&ldo;阿汶兄总是不愿意在我们面前表现的低人一等,可谁知?在这王府里,最在乎嫡庶之别的人也是他。&rdo;
明明从小到大总是摆着哥哥的谱,不甘心承认自己庶子的身份。
长大后被骁勇善战赐名为常胜将军的弟弟压了不只一头,便为了维护那脆弱的自尊开始以文人自居,称呼那些马革裹尸的护国武将为蛮武莽夫。
如今却因为废太子乃皇后所生便愚蠢地忠诚于他,以为自己是正道妄想从龙之功,却也没有那般决断,半上不下的。
酸儒老学都没他臭,想想还真是可笑,
抿了口,慕容灩却觉得难喝得紧,皱着眉头随手撒在地上。
淡淡地扫过面色发白至始至终都安静如鸡的柳姨娘和慕容缚,慕容灩缓缓地站了起来,再经过自己的庶兄时开口,&ldo;阿汶兄,本宫看不起你仅仅是因为你无能又愚昧,倒是与庶不庶的无关。&rdo;
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被揪着领子脸色发青的男人,她携着巨大的老虎,头也不回的离去。
身后传来几声拳拳到肉的打击声,和慕容汶痛苦的哀嚎,女人一点都不为所动,唤了马伕欲回常宁宫。
颓下了直挺挺的背脊,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慕容灩坐在马车里厌厌地靠着门板。
她清楚自己的哥哥着次绝对不会再忍让下去,对于跨过底线差点间接害死自己的庶兄,那点仅剩的情意,那些所谓兄友弟恭,可以说是被消磨殆尽了。
护短的哥哥是不会让慕容汶兄好过的。
如过不能在家暴打一顿,哥哥和那几个脾气火爆的同僚看着也不像是少做过小巷里盖麻布袋这种事情。
况且凭着慕容汶这次的愚蠢行径,赶出王府,除名祖谱,甚至是以废太子同伙的身分被处刑,都是可行的。
而豫亲王即使在偏袒,只要扯上了谋逆之罪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可即便如此慕容灩却没有抓到府中内贼的喜悦,表情仍是没什么波澜,心底依旧是空荡荡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女人的失落,缩在马车里的虎儿撑起前腿,安慰似地舔了舔慕容灩的手掌。
布满倒刺的舌头刮的柔软的皮肤有些疼,慕容灩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抚上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