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叶琦对这首曲目并没什么把握,他总觉得自己对这首曲子的理解不够深刻。
为了帮助自己稳定情绪,叶琦在比赛前,偷偷买了朵栀子花藏进礼服胸前的口袋,当他演奏的时候,花香袅袅,栀子花在他心口处悄然盛放。
十二岁的懵懂少年,也许不能参透爱情的全部。
十二岁的懵懂少年,却已经有了对爱的独到理解,如栀子花语,爱情是一生的守候和永恒的喜悦。
当年的叶琦肯定想不到,多年以后,在一个安静私密的秋日夜晚,他会对着自己的伴侣演奏这首曲子,而他身后,恰好也正有一盆栀子花在盛开。
时过境迁,栀子花幽香如故,纯粹干净的琴声在年轻英俊的演奏者指尖萦绕流连。
如喁喁情话,窃窃呢喃。
宽大的木床上,陶艺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面前的叶琦,小提琴声太美,每个音符都在牵动他的灵魂。
演奏者更迷人!
那半垂的长睫,轻抿的红唇,揉弦的左手,五指仿佛轻盈的芭蕾舞者,在琴弦间飞扬跳跃,而持弓的右手,小指蜷起,指尾微翘,仿佛含苞的花茎和花蕾。
美人乘夜色,乐声伴花香。
陶艺琛只剩下醉。
可是一想到照片上他的琦琦竟然和别人亲密贴贴,还有文卓写的那些话,这又让陶艺琛比烈酒入喉还要烧心。
陶艺琛甚至开始嫉妒miracle,如果他能变成小提琴该多好,就可以和叶琦完美的下颌线亲密贴合,被他的手指抚弄拨弹。
但他变不成miracle,他就用他的方式去非常占有。
陶艺琛沉溺在琴声和不可说的幻想中痴痴迷迷,以至于一曲终了,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喂,哎!”直到叶琦几乎要贴着他的耳朵大喊,陶艺琛才迟迟回魂。
“曲子拉完了。”叶琦放下miracle问陶艺琛,“你觉得好点儿了吗?”
陶艺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期期艾艾地回答,“你拉琴的时候,确实不疼了,但是琴声一停,就又开始难受。”
叶琦会意,反正他现在每天都练琴到很晚,他也不介意为陶艺琛拉一夜的小提琴。
叶琦刚想要重新去拿琴,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几乎是一把将他拖上了床。
叶琦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等他反应上来,已经被陶艺琛圈进怀里。
这人不是受伤了吗?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蛮力。
叶琦被压的几乎透不过气,“陶艺琛,你想干什么?”小鹿的声音仿佛也倍受禁锢,弱弱的一丝,从陶艺琛的怀里透不出来。
陶艺琛将头埋进叶琦的颈窝,一双手已经伸进了叶琦的衣摆,叶琦身上的衣服宽松柔软,陶艺琛的手轻而易举就触碰到了不该碰的部位。
”陶艺琛,你别这样好不好!“叶琦挣扎着叫道,声音惊惧,却根本没有丝毫震慑力,细听还有一点儿软糯的哭腔,带着对第一次本能的恐惧,叶琦求饶,“你忘记你说的话了吗?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的。“
“琦琦不怕,我什么也不干,”陶艺琛的声音里全是粗重的喘息,他的手转为捏住叶琦衣服布料,用力之大,是几乎压抑不住的隐忍,“让我抱抱,“陶艺琛闷声说,”让我抱抱我就不难受了,让我抱抱就好。”
叶琦以为被陶艺琛像块大石头似的压抱在床上,他这一晚注定睡不成了。
神奇的是,这样的姿势他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而且还睡的特别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陶艺琛身体的重量和环抱他的手臂,仿佛在他周身铸起城堡一般的安全感,更有着保护小婴儿的襁褓一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