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他就听时蕴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谋逆”。
祝长晋挑了下眉头,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陛下的关系还没坏到这地步。”
时蕴从他脸上看不出真假,也就懒得再问了,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道:“你住我府上,难道你妻子也住我府上?这样不好吧,毕竟是个未出阁的。”
祝长晋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时蕴道:“我也是为你着想,横竖你又不差钱,不如带着她住客栈,还能过二人世界。”
祝长晋笑道:“早知道你要说这些,要我出去住也可以,给我两百两。”
时蕴瞪他一眼,说道:“你疯了?这是敲诈勒索!我要告到陛下那,让大理寺抓你!”
祝长晋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那正好,我也要告诉陛下,你贪污受贿——”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时蕴捂住了嘴,时蕴瞪他一眼,说道:“你想死是不是?”
祝长晋笑嘻嘻的拿开她的手,贱嗖嗖的说:“涨价了,给我五百两,或者让我住你府上。我就帮你保密,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要她掏钱,简直是痴人做梦!钱是不可能给的!
“你想住就住,谁管你。”
但她一思忖,觉得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收贿赂的事吗?”他无视时蕴怒瞪他的眼神,笑道:“我不知道啊,但我对你还不了解?没少坑蒙拐骗吧?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都还没清楚我是什么底细,就敢骗我的钱。”
时蕴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这事说来也是巧。
祝长晋是十二岁上山的,那年时蕴十岁,却已经在山上呆了两年之久,早已对上下山的路熟悉的不行。
门内弟子非富即贵,课余时时常聚在一起斗蛐蛐,后来时蕴也加入其中,赢得几个钱,便偷摸下山去镇上买吃食。
那日恰巧就碰见了祝长晋前来拜师。
时值冬日,祝长晋身着一身锦衣华服,披着厚重的大氅,满身珠光宝玉,额头的护额上嵌着颗指甲盖大的红宝石,看得时蕴心动不已。
祝长晋也是一眼瞧见她,上前询问:“小不点,这边最大的客栈在哪?”
时蕴眼珠一转,说道:“我知道,但临阳书院最负盛名,每年前来这边拜师的人太多了,来这的都是非富即贵,客栈终年爆满……”
她偷瞧了眼祝长晋的眼色。
祝长晋还没开口,身侧的侍从便道:“哪来的乡野孩子?知不知道我们公子是谁?他住自然要住最好的。”
时蕴不怵他,瞥了祝长晋一眼,说道:“你也是来拜师的?”
祝长晋笑道:“不是,来游玩的。”
时蕴道:“那这样,你给我五十两银子,我替你安顿好你们一行人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