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帽子在开口的正中缓缓落下,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一地方竟然坐着一尊石佛!石佛神秘的微笑像是在动,白跑过去拿自己的帽子,但是帽子怎么也拿不下了,他就用手抱着石佛的头,旋着,拽着,帽子不动,但是石佛动了,在大石顶上出现一个洞口,借着正午的阳光,里面清晰可见。那是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路。白被一股力吸了进去,肖唐赶紧跟着跳入洞中,飞红自然紧随其后,三人进去后,洞口就密闭了,他们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但是三个人却都是能在黑暗中视物的,他们顺着那条路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渐渐有了光亮。
出口处豁然开朗。走下一条干净的山路,来到那些建筑之间,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人对树是有多么痴迷,他们的房子的墙上,到处都画着树以及和树有关的图案,他们是树虔诚的信徒,每家每户都种有一棵树,这些树有大有小,有的装饰华丽,有的就显得朴素,这似乎和身份地位联系在一起,而这些树上一般都有一个鸟巢,鸟儿在其间自然的生活着,这是他们的吉祥鸟,似乎没有鸟在他们的树上定居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有些人家的树上虽然没有鸟,但是会放置一个人工的鸟巢,鸟巢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绝不允许植株之类的爬虫去弄脏,只等着有一天有吉祥鸟来他们的院子里安家。树是他们的图腾,在街上常会碰到身上纹这数的纹章的人。
肖唐继续向前走着,有一队人马从对面走过来,看到他们这群外来者,他们显得很惊慌,但他们的惊慌实际上是因为白,白长得太像他的父亲羽了,以至于面前这个身份尊贵的人脸色都变了,做贼心虚的人,看到亲手杀死的羽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是有多害怕,害怕自己的伪善被拆穿,害怕自己的权力被夺回,害怕这是仇人来夺自己的命。幸好身边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是参与自己谋杀这个族的首领的人,并且从中受益的人,于是他命令手下的人把这三个人给抓起来,趁着还没有其他族人发现他们之前把这几个威胁给除掉。
要抓肖唐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只是肖唐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抓自己,中了先着,来不及反抗。
肖唐三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抓被关,他们被关在一个地牢里,地牢里潮湿阴暗,地面上的树的树根深入到地下,在地牢里错节纠缠,肖唐试着去打开门但是他的力量派不上用场,飞红也是无能为力,门上有特殊的力量,把他们的能力都消去了,只好先退回去。白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呆呆的待在那里,心里只是简单的一点心思,完全不在意发生了什么。
肖唐努力的想办法,但是试了各种方式都不能走出这个地方,这四周也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无法穿透,倒是飞红有办法,抬头看到树根,她马上有了主意,同样是植物,自然就会比人多一点联系,于是她就通过树根往地上穿,肖唐只能等着她在外面想办法,希望在这之前自己能够安然无恙,他不知道这群人抓自己的原因,更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待自己。
话说飞红顺着树根向上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感觉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她感觉整个人都在变化,等到她上了地面之后,才就像风吹见长一样,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这倒是一个大惊喜,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娃娃样了,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自己变成大人模样吧又不能长久,且不真实,不是自己喜欢做的,现在一切都解决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正当飞红又喜又惊的时候,身边的大树,这棵比别处粗壮的树不断地萎缩,直到变得与一般无他,飞红是吸了它的能量了,因缘际会,竟有这般收获。园子里的仆人看到这般情景,真是吓破了胆,树是比他的生命还要宝贵的,树是守护着主人的圣物,现在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灾殃要发生了,首先自己就会此获罪而被处死!于是她像要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一样,大声呼唤士兵们前来,说是那个女孩把圣树毁了,这是她做的,与我无关!
士兵们都围上来了,飞红一闪而过,身后飞来箭雨,逃生刻不容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
早有获知消息的人想要去寻找羽的旧党,要去告密,但是被枭发现了,枭早已知道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早就想找机会除掉他,奈何要去告密的蓝海行事处处谨慎,且蓝海在这一族之中颇有威望,所以枭迟迟没有下手,但一直防着他,这次羽再现的事,他知道蓝海一定会有所动作,就时刻派人盯着,果然蓝海乔装了偷偷出门,被枭抓了个正着,此刻正被严刑拷打,从屋外经过的飞红看到这一幕,心生恻隐,她心想抓肖唐的男人这么坏,他对付的人自然是好人,自己应该去救他一救。
飞红还不知道敌人有多大的力量,不敢贸然动手,这点肖唐是有告诫她的,她铭记在心,不会想开始时那么冒冒失失,于是她就在外面观望着,但是眼看着那个青年要被折磨死,她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她决定要冲进去,就在她打算拼了的时候,有士兵急马来报,枭的府邸出了事,圣树是他的最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不顾自己妻子的性命去保存圣树,现在圣树出事了,他知道自己遇上大麻烦了,哪里还有心思对付蓝海,赶紧骑上快马赶回去。
机会来了,只剩下几个小卒,对飞红来说不算什么,三两下子就搞定了,救下了蓝海。
迷迷糊糊的蓝海在迷糊中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扶着自己,她的呼吸离自己那么近,他的长发披在自己的手上,他整颗心都被俘虏了,身上的痛都忘记了,等他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不是谢谢飞红救命之恩,也不是要把要紧事办好,而是呆呆地看着飞红,只看得飞红都不好意思了,才用手在他的面前挥挥,蓝海才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睛。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叫蓝海,未知尊姓大名?”
“又遇上一个呆子!我怎么和呆子这么有缘?”这个又自然是说的他和肖唐,“叫我飞红就好了。我扶你去哪里养伤吧?”
“哦哦,抱歉,如果可以帮我到川头鼻那边吧”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有要事要办。
“我哪知道川头鼻还是川头嘴的。”
“呃呃……我指路,事不宜迟。”
两个人就朝着川头鼻而去,那里住着这族的二族长,他是这里能和族长抗衡的人,也是前族长羽的至好,对于羽的突然逝去和久容的失踪,他一直不相信枭的说法,但苦于没有证据,这么大的一个族是需要安定的,他不能贸然发起内战,只能静观其变。
“什么?羽回来了?不可能!”羽是二族长帆亲手埋葬的,他的墓还静静地躺在,族的坟茔里,怎么可能呢?
“但是亲眼所见,他现在被关在枭的地牢里。”
“那不是羽,他叫白。”
“你是谁?”从看到飞红那一刻起他就想问了,对于异族总是有提防之心。
“我是和白一起到这里的,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无意来到这,不想就被莫名奇妙地抓了起来。”
“原来如此,久容失踪我就觉得她不会像枭说的失足悬崖,崖下都找遍了也不见尸首,定是逃离了这里,羽果然是被害的!”他对蓝海说,眼神狠狠的,牙齿也咬的紧紧的。
“你的意思是说白是羽的孩子?”蓝海问。
“应该不会错。”
“那快想办法救他吧,枭已经赶回去很久了。”
“好,容我想个万全的办法。”
“别想了,这时候拖不得。”
帆就叫来了自己的总管,召集自己的手下,并且派了仆人去通知其余几位族人,队伍很有效率的集结,朝着枭的老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