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自己这七年来没有想通。
谢知萱正要脱衣时,窗户处传来动静。
谢知萱见着前来的顾凌道:“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与阿鸣睡在一起吗?”
“两个大男人怎么睡在一起?”
顾凌望着一旁的浴桶,眼神微亮。
谢知萱道:“你忘了上回你着凉伤风之事了吗?可不许胡闹!”
顾凌:“这会儿天热得很,哪里还会着凉?”
顾凌示意着两旁的丫鬟退下,谢知萱一个不防就被顾凌连着未褪下的衣裳带进了浴桶里边,水溅了整个浴房。
顾凌吻住了谢知萱的红唇,许久才放开她,在谢知萱耳畔处道:“萱萱,你终于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谢知萱低声道:“我本就从未属于过旁人。”
顾凌轻声一笑,再一次地吻住了谢知萱的红唇。
在自幼长大的闺房里,与顾凌如此胡闹,谢知萱想她也应该是醉了。
后边是怎么睡过去的,谢知萱也不知晓,她只知在她困得快要入睡之时,浴房内可谓是一屋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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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侯府内。
一早,顾渚醒来时,见着跟前的陈碧玉,微微蹙眉。
陈碧玉也不知为何昨日顾凌去了鸿胪寺卿那边一趟说是不会与谢知萱和离了,昨夜夜深顾渚被小厮送回家时竟晕厥了过去,双颊还红肿着。
顾渚捂着脑后,他一摸便摸到了一个大包,他有记得昨日是在府衙内和谢知萱说着不和离之事?
后来怎么就晕了过去呢?
迷迷糊糊间,顾渚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疼意,他一摸才想起来是昨夜里被顾凌给揍的。
顾凌……
顾渚回想着昨日的梦境,他怎会梦到顾凌与谢知萱相拥在一起的一幕,这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他怎么会做这般不切实际的梦境。
“夫君,你昨日后来与谢知萱和离了吗?”陈碧玉忙问道,“那谢氏好不容易愿意和离……”
顾渚凉声道:“我绝不会和离的!”
陈碧玉又恼又委屈,“顾渚,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安国公府嫡女高高在上的身份,当初楚王都求娶过我,要让我为楚王妃,我也没有答应,我只心仪于你,自甘下贱为妾,你答应过我不会一辈子让我为妾的……”
顾渚道:“陈碧玉,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知肚明。
早在八年前,你就买通了我身边人,让他们故意来笑话我有一个商户女妻子……你这是心仪于我吗?”
陈碧玉看向顾渚:“我没有买通你身边人,谢氏本就是卑贱的商户女……”
“住嘴!”顾渚皱眉怒斥着陈碧玉,“都是你让我背负上忘恩负义眼瞎的骂名,我不会与谢氏和离的,这侯府五夫人的位置,还是谢知萱的。”
陈碧玉握紧着手,伤心失落至极,“顾渚,你就不怕安国公府吗?”
顾渚皱眉道:“纵使得罪安国公府,我也不会与谢知萱和离,不会再被你牵着鼻子走,中你的算计。”
侯府正房内。
一个模样瘦小约摸着十三岁的小厮在卫氏跟前道:“侯夫人,昨儿个夜里世子进了药坊就没再出来过。”
卫氏叹气道:“我就知晓!他夜夜不归府,定是宿在温柔乡里,准备轿子,去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