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而复杂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握着枪的琴酒紧紧皱起眉头,神情凝重地审视着床上的人。
许久,琴酒寒声质问:“你又在搞什么鬼?”
乌丸雾屿有些遗憾琴酒没直接开枪,诚实地说道:“我没有搞鬼。”
“你上了我,以为不用付出代价吗?”
乌丸雾屿又提起兴致,期待着从枪膛中射出的子弹。
琴酒的准头很好,可以一枪毙命,当然,如果要多开几枪来发泄他也无所谓,毕竟他昨晚肯定也弄疼了琴酒。
令乌丸雾屿失望的是,琴酒依旧没有开枪。
“干嘛一副等死的样子?”仿佛完全无法忍受似的,琴酒嫌恶地看了乌丸雾屿一眼。
乌丸雾屿实话实说:“我上了你,你要杀我也很正常吧?”
“你知道我会杀了你?”琴酒咬牙切齿。
乌丸雾屿不置可否。
琴酒被气笑了,嘲讽:“明知道我会杀你还做那种事,你贱不贱?和我上次床,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虽然前后关系不对,但总体是顺的,于是乌丸雾屿没有反驳地承认了:“是啊。”
琴酒的笑容僵住了。
“哪怕是死也要和我上床?”琴酒再一次质问。
“是。”
在乌丸雾屿错愕的眼神中,琴酒枪口下压。
他的右手紧紧攥着,拿着枪的左手仿佛无所适从,竟然将枪又丢回了床头柜上。
硕长的身材猛然朝乌丸雾屿压下,发丝上的水珠滴在了乌丸雾屿的脖颈处,就连被子都无法阻止冰冷的侵入。
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脖子,乌丸雾屿才想说什么,唇却被琴酒堵住了。
这是个——黏腻的、温柔又生涩的吻。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乌丸雾屿金色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宛如蝴蝶缓慢地扇动了一下翅膀,令琴酒的呼吸更急促了几分,身体的肌肉也跟着紧绷、僵硬。
是要讨回来吧?
乌丸雾屿想,昨晚吃了那么大的亏,想要从他的身上讨回来再动手也无可厚非。
但是琴酒并没有实施下一步的“暴行”。
一吻结束,琴酒将双手撑在乌丸雾屿的脑袋两侧,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不用那样。”
乌丸雾屿茫然。
“不需要命都不要。”琴酒强调,又认真地表白:“我喜欢你。”
说完,琴酒作势又要吻下。
似乎倏然回神,乌丸雾屿一把推开了琴酒。
情绪激动之下,琴酒被乌丸雾屿巨大的力道退得一个趔趄,差点翻到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