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不太可爱。究其原因,还是过于从容了,就这样睁着眼睛,示意他继续。
山地骑行队经过。荧光色骑手服让两人的瞳孔擦出一些蓝绿色的火花。有人看清了车内贴在一起的身体,吹了几声口哨。
连伮刚要张嘴,生涩的吻就落了下来:“不要说笑。”
好大的明星架子……她眯着眼睛,权当受罚。
巧克力的味道很难散去。赫瑞蒙在接吻的间隙里呼吸时,连伮觉得他从头到脚都沾满了巧克力粉,甜得呛人。
她坐不住。赫瑞蒙便红着脸扶住她的腰,将她转到正对自己的方向。
他不敢碰她。手稍微挨一下她的皮肤,却烫到了自己。
连伮觉得自己坐在陌生人身上。
这人浑身都在警戒,然而爱欲高涨,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可以赤身裸体地面对所有人,却做不到衣冠楚楚地吻一个人。
她摸了摸赫瑞蒙的头发。
赫瑞蒙怔住了:“怎么——”
“没有,我在安慰我自己。”
白天要给初尝情事的莱斯特拉当绘画老师,晚上还要给成人世界里的处子一些启发。
连伮觉得自己值得安慰。
当然,她不会把心事说给赫瑞蒙听。
因为他被自己捧着脸,已经僵硬得像礁石。
连伮的吻也很轻。她有别的难为情要消化。唇舌相抵时,她甚至忘记了换气。
缺氧的短暂晕眩间,她顺势将手插入赫瑞蒙的长发。
“哦,忘记问了,”连伮心满意足地揉捏发丝,学着施的语气问,“可以摸一下您的头发吗。”
赫瑞蒙别过脸。领航塔的远光从他眼里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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