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还要再这么质问,在这种场合,只顾着问这样白痴的问题,他还有几分魄力?
“父亲,您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你还想骗我!”
蒋仁怒喝。
“你明明说你把同儿带去治疗了,你明明一直说他好好的,但是他明明就被关在我们宅子西北角的柴房,被虐得极惨!”
“什么?”
蒋永意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甚至,她的反应还带着很真实的悲伤和委屈,像是被父亲这么怀疑和质问,很受打击。
就连陆昭菱看着她这样子,都几乎找不出破绽来。
“可真是会演啊,啧啧啧。”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周时阅。
周时阅点头。
蒋仁会被骗得团团转,也不奇怪。
他们看向蒋仁,果然见他的神情一滞,有了片刻的茫然。
“你不知道?”
“父亲,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大夫您也知道的,因为他一直为您治病,效果很好,您也好了起来,所以我才会信任他,才会把弟弟送过去的。”
蒋永意又说,“他说在治病的时候尽量少去打扰,而且弟弟对我也有意见,所以我也只是时不时问问大夫,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夫每次都跟我说的好好的。。。。。。”
“父亲,您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会被虐杀在我们家的柴房呢?!再说,如果我真的要害他,怎么会在自己家里,那不是存心让你发现吗?如果我有那种歹毒的心思,我把人送得远远的不好吗?怎么会在您眼皮底下害人啊!”
蒋永意这话也让蒋仁有些想不明白。
他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干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蒋咏妙冲了进来,还端着一盆水,冲进来之后就将那盆水哗地泼到蒋永意的身上。
哗啦一声。
蒋永意整头整身都被浇湿了。
她闭着眼睛吐出了一口水,才努力睁开眼睛。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
蒋咏妙刚才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看到有士兵端一盆水过来,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用的,直接就抢了过来。
她抄着水盆狠狠地朝着蒋永意身子砸了下去。
陆昭菱等她砸了一下,才挥手让青音青宝将她拉住。
做了这么几个动作,蒋咏妙已经气喘吁吁。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都是红肿的,现在看着蒋永意的眼神都带着恨意。
“大哥二哥身为男子,名字是永字,蒋将军觉得你英气飒爽,接你回来的时候特意给你改的名字是跟着大哥二哥,带着永远之意。”
“而我,身为女子,是口边咏,蒋将军说女子用这个咏,只管风花雪月琴棋书画即可。可我现在才知道,只有你那个永,才是被他寄以厚望的!”
蒋仁身子一震,他看向蒋咏妙,听到她称他为蒋将军。
妙妙她,连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喊了吗?
“他寄予厚望的人,虐杀了他的儿子!现在还要听你在这里狡辩!到底什么病,不能让亲人多去探望?!”
蒋咏妙哭问,“这么可笑的一个理由,又要说服蒋将军了吗?!不过就是因为大哥说不了话,身体又差,不能成为蒋将军的骄傲,所以早就已经被你所放弃!”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盼着有子女能够接你的剑,能入军营,为你争光,让人夸一句虎父无犬子!但你为了扮着对我们慈爱的形象,不敢承认这一点!”
“你说为什么不把人带得远远的,要放在眼皮底下虐杀,我知道原因。”陆昭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