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变,帝王心更是难测。
她不敢信,更不敢赌。
不欲同他多解释,时鸢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翻,是本兵书,深奥得叫人头大。
时鸢将书搁在一旁,斜倚在车壁上阖目养神。
她眼睛一闭上,萧玦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所以你不愿成为太子妃,顾忌的只是孤接掌朝政是否能善待时谢两家,而非厌恶孤,是不是?”
时鸢睁开眼晴,眉头拧成一团。
她担心时谢两家的日后不错,是否厌恶萧玦……
时鸢细细斟酌了下。
若萧玦不是太子,或者没有那道赐婚旨意,萧玦生的不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差……
她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哪个愿意成日对着一张寡淡脸……
“那就好。”
萧玦看着她,冷不丁冒出一句。
时鸢坐直身,纳闷,好?好什么?
不等她问个明白,马车缓缓停下。
接着便听到外头有人喊郡主回来了。
萧玦昨日便派人告知时文州,今日他亲自送时鸢回府。
因而时鸢跳下马车,看到她爹领着一大家子人在门口侯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时鸢进了侯府,萧玦打下帘子。
如今婚期在即,下聘也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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