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
不知过了多久,时鸢终于缓过一口气,撑着床榻起身,轻轻抬起手。
两人又被吓得后退一步。
时鸢:“……”
实在不怪他们这个反应。
时鸢回京那日砸了齐府的寻芳阁,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的就被传成了武功高强的女侠……
两人如临大敌,怎么也没想到时鸢发现了茶水有问题,一动不动盯着时鸢。
时鸢忍着恶心,一只手探入袖中,随即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擦拭唇角,“抱,抱歉,没忍住。”
两人深感被污辱,怒气上头,顾不上身后的麻子脸,一左一右朝着时鸢冲了过去:
“臭婆娘,老子今日非要弄死你……”
半个时辰后――
时鸢搬了张凳子坐下,翘着一条腿,欣赏着床上三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三个采花贼嘴里塞着破布,脸上都挂了彩,满脸屈辱地瞪着时鸢。
因为时鸢逼着他们的衣服都扒了,只留了条裤衩。
他们当采花贼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屋里静得可怕。
“委屈啊?”
时鸢摇头叹息,
“本郡主更委屈呢,若是有人冲进来,发现本郡主挑男人的眼光这般差劲,本郡主这脸还要不要了?”
“哦——你们知道吧?”
“我是未来的太子妃,过几天就要和太子成婚,我那个未来的夫君要是知道我私通的男人长的如此惨不忍睹,你让他怎么想……”
三个男人脸上登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因为嘴巴被堵住了,拼了命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时鸢好笑扬眉: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我问,你们答,本郡主问完了便放你们走,如何?”
三个男人点头如捣蒜。
时鸢拿出他们嘴里的破布,扔到一旁。
麻子脸啐了口唾沫,随即就要大叫。
“别出声,否则……”时鸢手上把玩一把匕首,一字不落把话还给了他们。
言笑晏晏,语气温和。
——若忽视她手上那把淬着寒光的匕首。
三人登时闭紧了嘴巴,摇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
如此一对比,时鸢倒是更像那采花贼。
“赵氏雇你们来的?”时鸢用破布擦拭着匕首。
那破布正是从麻子脸的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