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冯招娣突然狠狠一握拳:“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干掉我爸的!”
“???”
白榆觉得她可能有点误解自己的意思,于是咳嗽了一声道:“我这个说的大义灭亲不是让你干违法的事情,你要用正规合法的渠道,而且在这个过程你要保全自己,如果还能让自己从中获得一些利益那就是更好的,总之就是不能干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懂了吗?”
冯招娣一脸迷茫:“白同志你能教我吗?我脑子没有你好,我怕自己想不出来你说的又要干掉我爸又不能犯法,还要从中得到利益。”
太难了。
她本来想着一把老鼠药毒死她奶奶和她爸,到时候就说他们吃错东西了。
现在被白榆这么一提醒,的确觉得这个方法不太行,万一被人发现,到时候她就要被枪毙,妹妹们和她妈也会因为她被大家唾弃,而且没了她的工资,她们只能喝西北风。
这么一想,她冷静了下来,可她脑子笨,只能厚着脸皮求助于白榆。
谁知白榆摇了摇头:“不能,因为我不想以后你有一天想起来怨我,要不要做,要怎么做,做到哪个程度,你只能自己想,自己做决定。”
“血浓于水”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有些人哪怕亲人虐他千百遍,他依然爱亲人如初恋,还有人哪怕亲人再渣,他也会无私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冯招娣现在是痛恨她爸,但难保将来有一天她突然怀念起她爸的“美好”,于是把这一切怪罪到她头上来,因此她可以指一条明路,但也仅此而已。
接下来这条路要怎么走,她只能自己做决定。
她不会再插手。
白榆没理会怔愣的冯招娣,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听雷大姐说过阵子还会更冷,琼州岛这地方常年温度都比较高,但冷空气过来时还是冷得人受不了,因为这边的冷是湿冷,比东北西北那边的干冷还让人难受。
她想等奶奶过来后,找天去百货商场买点毛线,然后跟奶奶学一下织围巾。
她想给江霖织一条,从结婚以来,都是他不断给她送东西,她很少为他做点什么。
白榆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想着,过一会儿,她低头想看看时间,这才发现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居然不翼而飞了。
“嘎吱”一声。
自行车轮胎划着地面发出一声刺耳刹车声。
白榆惊出了一身汗。
这手表是江霖姥爷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而且那劳力士手表价值都超过一千元了,她之前很少戴,换到新的办公室后,因为办公室没有钟表,经常不知道时间,她才戴上去上班,谁知这才没戴几天就被她给弄丢了。
白榆心里又着急又内疚,推着自行车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低头找。
劳力士手表那么贵重,这太考验人心了,别说劳力士了,就算普通一百来块的手表,一般人捡到都未必会在原地等失主,更别说一千来块。
这要是找不回来,被罗老爷子知道了,他该有多难过?
白榆越想越着急,大冬天的,额头都冒出汗来了。
往回走了十几分钟,她看到人也会询问,但一点下落都没有,白榆的心直直往下掉。
就在她几乎要走回医院时,突然一个中年女人朝她走了过来——
“这位同志,请问你是在找东西吗?”
白榆抬头看去,就见面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剪着刘胡lan的发型,干净利落,五官大气,眼睛有神微带一丝犀利,胸前的口袋夹着一支钢笔,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小牛皮鞋。
这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更像是某个单位的领导。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才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