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里,就发现家里来客人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习母和习陆承。
小孩子见风长,才一个暑假过去,习陆承的个子又往上窜了不少,小脸被晒黑了一些,但看上去挺有精神的。
看白姨看着自己,习陆承露出一个有些害羞的笑容:“白姨好,我的脸会白回来的。”
刚才明舒妹妹说他的脸黑得跟卤蛋一样,他吃过卤蛋,挺好吃的,但不太好看。
习母赶紧帮忙解释道:“这两个月他爸经常陪他去打球,广城这边的日光太晒了,所以就晒黑了一点,不过男孩子黑一点也没关系。”
白瑜闻言不由笑了,摸摸他的头:“我觉得男孩子黑一点也挺好看。”
她把买回来的糖果发给几个孩子,然后让他们去外面的树下玩。
三个孩子拿着糖果、果脯,欢乐地奔向秋千。
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对上白瑜的眼睛,习母有些不好意思道:“之前我就想亲自过来跟白同志你道谢,只是后来家里出了点事。”
白瑜打断她的话:“我刚才在路上遇到吴孝宜了,她说我害得他们一家三口妻离子散,还说我这么做是想勾引习同志。”
一阵沉默后。
“作孽!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儿媳妇!”习母气得脸通红,手一个劲地轻拍着胸口的位置,“白同志,对不起,你别把那些话放在心里,我们一家子都没有那种想法,你是承承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晓东跟她离婚,也是因为她越来越不靠谱,跟白同志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瑜之所以打断她的话,就是想要一个态度。
若习家也跟吴孝宜那样想的话,那以后两家人也没有必要来往了。
白老太知道孙女受了委屈,也跟着骂,好在习家拎得清,要不然她可就要拿扫把把人赶出去。
话一说开了,习母也不再藏着掖着,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习晓东那天从医院一回去,就跟吴孝宜提出离婚,吴孝宜当然是不愿意,一哭二闹三上吊,又把她娘家人叫到广城来,但这次习晓东是铁了心一定要离婚,无论谁劝说都没用。
反而是她和习父两人一度心软了,毕竟离婚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以后习晓东再娶,也未必能保证后面的妻子就会对习陆承好,而他们年纪越来越大,终究不能一直陪在孙子身边。
加上吴家一直求他们,他们忍不住就心软了,但习晓东打定主意不松口,还跟单位提出了辞呈,单位在劝说无果后,虽然同意了他的辞职,但要求他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再走,因此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广城,估计得到过年前才能回京城。
白瑜听习母这意思,这才知道习晓东和吴孝宜两人还没离婚,不过看这样子,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这跟她没有关系。
至于吴孝宜担心自己觊觎她老公,大可不必,习晓东虽然各方面条件不错,但在她看来性子不够果断,而且她已经拥有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想到江霖,她又想他了。
因为吴孝宜那话,习母也不好意思呆太久,又坐了一会儿就带着习陆承走了。
白瑜想趁着开学之前给念念找个幼儿园,一来可以减少奶奶的负担,二来念念也可以去学校学点东西。
但她对广城这边的幼儿园不太熟悉,危汉毅妻子李珍知道后,拍着胸脯说把事情交给她。
不等找到幼儿园,孙蔷薇一大家子就大包小包来广城了。
好巧不巧,他们买的房子就在附近,距离白瑜他们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孙家给孙蔷薇买的房子虽然比不上白瑜现在住的房子,但也很不错,小两层外带一个小花园,独门独户,地理位置也十分好。
孙蔷薇本来还为自己的房子感到嘚瑟不已,可过来一看白瑜的房子,高高翘起的尾巴顿时就耷拉了下来:“白瑜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之前还跟我说你们在这边租房子,我还想着让你们搬去我家住呢,好在我没开口,要不然就丢脸了!”
白瑜的房子比她的要大上一倍,尤其这花园,又大又种满了果树和各种鲜花,简直是她梦中的情屋。
她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丢丢酸和不平衡的,跟江霖比起来,谢旭东的家庭背景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谢旭东的父母不给他拖后腿就算好了,帮忙是一点都没有的。
这次要不是她娘家出的钱,凭谢旭东的那点积蓄,他们只能在广城租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