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你称呼错了。”
秦芮兮轻笑:“我是南邶国君,你应当尊称我一声女皇。”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面上皆是惊疑不定。
弘王原本阴郁的脸更加难看:“你在胡说什么?”
他眼中弱小无用的女子,竟成了南邶国君?
“你嘴巴干净点,”君少锦不悦上前,维护道,“女皇也是你能质疑的?”
贤王诧异瞬间,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我等远在大朝,未曾听说女皇的登基大典,是以不大了解,还望海涵。”
“无妨。”
秦芮兮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一会,道:“看见你们俩还在斗,我就放心了。”
他们不争,权煜九如何有机会让当年之事昭告天下?
弘王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她难道要插手皇位之争?
秦芮兮面上笑意渐深:“你猜。”
她不过就是随便感慨一句,要是能惹得两人斗的更厉害,那她乐见其成。
弘王听着她的话,一阵恼怒,正要上前,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弘王无状,你们带他下去清醒清醒。”
此言一出,众人皆向后看去。
权煜九一身玄衣,向着宴席内走过来。
许是最近上了战场,从前的他纵使冷冽,但不至于带着如此肃杀之气。
此刻他沉着脸,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弘王皱眉看着上前来“请”他的宫人:“本王看谁敢!”
他指着权煜九:“他刚打了败仗,是大朝的罪人,你们竟这般听他的话,脑子坏了吗?”
“若是本王,定不会主动签和谈书!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么?”权煜九冷笑,“弘王消息不灵通,脑子也蠢的很。黎阳关一战,大朝与南邶平分秋色,不过因着本王重伤,方才撤兵。在本王重伤期间,迫不及待递出和谈的,是你父皇。”
他慢条斯理抚着袖口的暗纹:“你是觉得,本王权利已大到可以做主与南邶和谈的地步了?”
弘王愣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看向贤王:“是你……”
那阵子他因病未上朝,打听来的消息全部都是权煜九为保命,主动递出和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