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有人问,秦若菱站起,“这是我长姐,虽未上过闺学,但也读过不少书呢。”
“什么?闺学都没上过?”
程芷震惊之余,又仔细想了想,道,“我记起来了,你是当年痴恋太子殿下无果,气的闺学只读了三个月的秦芮兮?”
秦芮兮冷呵。
记得可真清楚呢。
闺学是大户人家小姐去读的学堂,读三年,直至及笄。因最后的六艺成绩直接影响到日后嫁人,所以各家小姐们都铆足了劲争第一。
如此,自然不会有退学之人,除了秦芮兮。
“嗯,是我,”秦芮兮挑起眼尾,眸光流转着光华,道,“不过我不离开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而是先生教的都会,没什么意思。”
简直一派胡言!
秦若菱差点忍不住将这句话说出口,但还是忍了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露出温柔笑意,“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们这便开始吧。”
程芷接到暗示,率先道,“就以菊花为题作诗词,作不出自罚三杯。”
“我先来,满园花菊黄,不畏霜与寒。”她看向秦芮兮,“秦姐姐,该你了。”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秦芮兮身上。
秦若菱脸上露出姐妹情深般的担忧,心底却乐开了花。她在这宴上丢人,就等同于成为永安城的笑柄。
秦芮兮眸光带着兴味,慢悠悠道,“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
抱歉,她过目不忘。
背诗这种小事,手到擒来。
何况她现今所处的朝代听都没听过,背个苏轼的诗压根不用担心被戳穿。
静。
众人望向秦芮兮,面上原本的讥诮被不可置信代替。
这真的是个闺学只读了三个月的人么?
这样的绝世好诗她是怎么作出来的?
“长姐,这真的是你写的诗?”秦若菱也是满脸讶异。
她怎么不知道秦芮兮如此有文采?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秦芮兮侧眸,笑道,“妹妹方才不是说,我博览群书?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我能作诗,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