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知道?拒绝的后果,没准摄政王一怒之下把他们给就地正法了呢。
十八娘回到姜煦面前,问道?:“他们都好说?,可我?一介女子,也能入你们的眼吗?”
姜煦道?:“我?给你安排的去处在华京。”
傅蓉微看见那群沙匪们都被松了绑。
才几句话,就成了。
十八娘拢了拢身上绛色的毡衣,跟在姜煦的身后,朝客栈里走来?,停在了傅蓉微面前,她?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是前夜从傅蓉微身上搜走的那把,十八娘双手将其交还给傅蓉微。
姜煦停在门口没进门。
屋里就两个人,傅蓉微接了她?还回来?的匕首。
十八娘唇角扯起笑:“王妃,奴家从此就是服侍你左右了。”
傅蓉微道?:“谈不?上什么服侍伺候,你肚子里有才识,眼里有仇恨有野心,华京可助你成事,也可帮你成全自己。”
十八娘的马队归了姜煦,十八娘本人归了傅蓉微。
又是满载而归的一次。
回程路上,姜煦和傅蓉微的马走在最前面,镇北军留下的兵马和招降的沙匪皆很自觉的落后了一段距离。
这一路上,俩人反倒没多?少话要说?了。
“天又要亮了。”
“是啊。”
傅蓉微看着月落日升,道?:“回华京之后就要准备起来?了吧。”
姜煦道?:“是,趁着春天还没到,把他们埋在冬天里。”
现在的时局其实?有点意思,北狄和大梁虎视眈眈,华京夹在中间是只有丁点大的一块肉,可偏偏最精锐的镇北军驻守在华京,是最雄厚的底气,令人不?敢随便?招惹。
北狄和大梁谁都想坐收渔翁之利,谁都不?想先出力给他人作嫁衣裳。
然而,鱼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等他们下手。
回到华京,傅蓉微抵不?住一连几天的不?眠不?休,回院子简单梳洗了一番,躺在榻上,一边听林霜艳聊这几天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边放松下来?,渐渐睡了。
萧醴听说?他们回来?了,晌午下了学就赶了回来?,不?料,一个在休息,一个在前厅,都没空见他。
萧醴有些颓丧,跟着林霜艳用午膳时,发现院子里多?了个女人。
“那是谁?”
萧醴用目光示意。
林霜艳说?:“摄政王妃带回来?的人。”
十八娘也已经?梳洗了一番,换下了她?那身浸满了风沙的毡衣,穿上了中原人的衣裳。
萧醴年纪小不?懂什么。
迎春和桔梗难免嘀咕。
迎春往桔梗的耳朵边上凑,道?:“哎,你说?这人……到底是王妃带回来?的,还是王爷带回来?的呀?”
桔梗板着一张脸:“莫议论主子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