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渊刚坐在餐桌旁,电话来了,他没看来电显,对着沈梦寒吩咐道:“把笔记本拿来。”
沈梦寒急忙拿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就见他在电脑上翻出了一段会议视频,然后把手机按了接听,直接丢在了笔记本儿上,没搭理,慢悠悠的搅拌着粥碗。
电话那头凌长青相当愤怒,没按免提沈梦寒都能听见怒吼:“凌慕渊!你个混账东西!你想气死老子是不是!有种你别给老子回来……”
多半是凌慕渊把那个项目作废了,凌长青这是来收拾人的。
电话那头的人怒吼了几句后,听见开会的吵杂声,丢下句:“混账!回来老子再找你算账!”
然后挂了电话。
沈梦寒被惊的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差点没忍住笑:“你不会经常这样糊弄你老子吧?”
凌慕渊眼眸一抬,懒洋洋的没有攻击性,慢条斯理的语调:“你有更好的办法?说来听听。”
“呃……没有……”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自己亲老子都敢明目张胆的收拾啊!
凌慕渊吃了口粥,眉头皱起,没咀嚼直接咽了下去,脸色又开始阴云密布了。
沈梦寒立即保持了安静,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这餐饭他吃的特别漫长,他也就一开始皱了下眉,然后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磨,越吃越面无表情。
明明他一言不发,沈梦寒却有种压迫到窒息的感觉,很想说一句‘疼就别吃了’硬是没敢出声。
好不容易伺候完某大爷用餐,她直接找施老二的办公室去了,一日三餐她可不伺候。
还在门外就听见施老二的怒吼声。
“你们想干什么?还想对老子用强不成?反了你们了!”
其中一个黑衣墨镜男,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大补药,面无表情的说道:“二少对不住了,渊少的吩咐,我们不得不从。”
另一个同样黑衣
墨镜打扮的男人,慢悠悠的活动着脖子,一双拳头捏的咔嚓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拽一拧,把他顶在了墙上,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简直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压制死了。
沈梦寒大呼了口气,急忙转身开溜,这浑水她可不趟。
住院期间伺候他一日三餐就伺候吧,谁让她欠了人家命呢,有种他住一辈子院试试?
身后响起某二货的嘶吼声、求饶声,然后没了声音……
沈梦寒每天早出晚归,偷偷往凌氏私立医院跑。
凌慕渊特意打电话跟沈天明打了声招呼,说他不在国内期间,刘特助实在太忙了,让沈梦寒帮忙打个下手。
这瞎话说得鬼都不信,那么大个公司,那么多人为他卖命,还找不到个打下手的?
不过沈天明是信了,简直乐开了花,凌慕渊如此看得起他‘儿子’能不高兴吗?
凌慕渊牙疼了一周,这一周脾气是真够大的,就连笑容都是恶毒的,估计是晚上没睡好,起床气很大,整天绷着脸,工作水平也失常了,刘特助拿一份需要他签字的文件,他竟然把文件拿倒了,字都签倒了,刘特助硬是没敢出声提醒,施老二就更不敢冒头了。
沈梦寒是最无辜的一个,没少被他骂,除了骂她笨,从他嘴里听见最多的就是嫌她娘气,说看着牙疼,气得她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其实她是被吓得半死,认识她的人都说她长得好看,说她娘气的只有凌慕渊,他的那双眼睛看人实在太过直接了,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可一到了饭点儿上,她就被俩彪形大汉拧回去了,一句话‘给渊少做饭’,俩壮汉那杀气腾腾的神色,她要是敢说半个‘不’字,绝对拧断她的脖子,在他们眼里,渊少不顾安危的护了她一条小命儿,照顾他家渊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第十天的时候,凌慕渊那
股过于旺盛的‘邪火’终于平息了,牙不疼了,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脾气也跟着收了。
不过,施老二受不了了。
一大早施老二就找凌慕渊病房来了,他一身便装,脚上夹着一双人字拖,只手捂着腮帮子,精神萎靡到了极点,还在门外就开始哀嚎:“哥啊,哥啊,你现在也该消气了吧?”
凌慕渊正坐在餐桌上和沈梦寒吃早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唇角一翘,笑的特别温情撩人:“一起吃点?”
沈梦寒瞥了眼某二货,差点没喷饭,比凌慕渊还惨,腮帮子都肿起来了,而且脸上还冒了不少痘痘。
“老子这个样子还能吃吗?老子……”
施老二顿时火冒三丈,牙疼的直抽冷气,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招惹的,秒速压下怒火,颤巍巍的说:“哎!我承认我错了,你伤的是左腿,那十全大补汤补的是你,你生气是应该的,要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