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戈·赛维塔里昂非常想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但他没有。
一连长范克里夫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宽容,光是对那份报道书装聋作哑就足够让赛维塔感激他了。
因此,他没有再给这位古板的一连长增添任何问题,只是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同时开始一点点地解扣子,心中颇感郁闷。
如果早知道要上场,他今天就不会忍着沈的嘲笑去找他借礼服穿现在可好,礼服没了用处,嘲笑倒是白挨了一顿。
数分钟后,他们穿过无数长桌,抵达了一间燃烧着蜡烛的宽广房间。
数个武器架被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上面满满当当地摆满了各种未开刃的训练武器。涂油机仆站在房间一角,沉默地等待着。房间的最尽头有一扇漆黑的大门,它直接连接着决斗坑。
赛维塔沉默地跟着一连长走了进来,且毫不意外地在这里被西亚尼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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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上场了,小子。”泰拉裔从黑暗中跳出,语气亲昵地问候了起来。他动作凶狠地搂住赛维塔的脖子,力道非常之大。
“你要上场了,明白吗?你要在两只军团的面前代表我们进行一场战斗了你感觉如何?”
赛维塔挣脱他的束缚,开始规规矩矩地脱礼服,表情非常木然:“我没有任何感觉。”
“真的吗?”西亚尼怀疑地望着他,威胁地举起了右拳。“你真的没说谎?”
“我想回去吃沙鳗肉干。”赛维塔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我的对手是谁,范克里夫连长?”
“阿拉斯托尔·罗夏。”范克里夫平静地说。“和你一样,入伍不久,但战绩斐然。他已经是一名中士了。”
“噢?真的吗?”西亚尼再次怀疑地跳了出来。
范克里夫看都不看他,继续解释了起来。
“别听他的任何话,西亚尼会告诉你第十九军团在他们的原体回归以前一直在给影月苍狼和荷鲁斯大人打下手,因此新兵得到的成长十分有限。但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是哦。”西亚尼突然笑了起来。“真实情况是荷鲁斯大人派他们去干各种没人想干的脏活和累活以及最危险伤亡率最高的地方,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新兵能活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朝赛维塔眨眨眼:“你明白的吧?”
“注意你的言辞,西亚尼。”范克里夫终于严肃地看向他。“别把你们那套对各个原体的评价灌输给赛维塔里昂,他还很年轻。”
“我可没评价什么,连长。”西亚尼耸耸肩。“我们都清楚,原体们其实多数都是一群不会说话的自大狂,只有那么少数几个正常人。我们的父亲可比他们要好得多。”
“我同意你的最后一句话。”站在他身后的莫莱茨如是说道。
“你总算对我说了句人话了,副官。”西亚尼大笑起来。
我也同意。赛维塔默默地想。
十分钟后,一声剧烈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宴会厅’,漆黑的大门徐徐拉开,赛维塔沉默地从门后的通道中走了出来。
喧嚣声四起,惨烈的白色灯光洒落肩头,使他涂油的身体和链锯戟一同闪闪发光。赛维塔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臂,让训练胸甲的束缚变得更加宽松了一些。
他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了头顶的高台。康拉德·科兹和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就坐在那里,两人极端相似,宛如兄弟。一样的苍白,一样的漆黑,唯独只有表情不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