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他在玩你。季怀瑾信了,你跟他睡就睡了,不用羞耻。更不要被他威胁。我没教过你,实际上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你。我是你叔叔,如果你信我,以后你谈恋爱,可以带他见我。
一番话,令沈瑜湿了眼眶。
季怀瑾总是在她绝望时给她希望。
哪怕他的善意,施与很多人。
她也为之,动容。
我信你,小叔叔。
沈瑜轻声。
她决定放过季怀瑾。
临近年关。
季怀瑾临时有项目,闻岚回娘家,沈瑜独自在家。
季怀瑾三令五申,不准她独自回季家,她听从。
大年三十。
季怀瑾说回来的日子,沈瑜早起买菜,亲手做了一桌饭菜。
季家的年夜饭,他们食之无味。
今天中午,算是她和他的。
如果闻岚在。
也没关系。
她炖汤时,手机震动。
来电显示:宁晚情。
她的生母。
沈瑜不可避免地想起,十岁那年,又脏又瘦的她被接回季家,宁晚情看到她,厌恶且惶恐。
她深呼吸,接听。
沈瑜,你来见我。今天除夕。
沈瑜心情微妙,我在等叔叔。
那头又说:我打不通怀瑾的电话,他应该在忙。沈瑜,我生你不如怀瑾养你?
她在孤儿院时,经常睡不着,想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她。
现在,她不会了。
我问问叔叔。
嗯。
沈瑜也没打通季怀瑾的电话,收拾好厨房,赶去宁晚情发给她的地址。
追根究底,大抵是她仍然渴盼多一个亲人吧。
万万没想到。
在餐厅包厢坐着的,只有笑容碍眼的秦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