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杨涟又升为左副都御史,由于宦官魏忠贤和朱由校的乳母客氏相勾结,在宫中独揽大权,肆意为虐。
一些官吏纷纷投靠魏忠贤,结成“阉党”,打击和排斥东林党人。
此时的他是这么想的:“魏忠贤在朝中的气焰越来越嚣张,趋炎附势之风渐起,长此以往,这朝廷还像个朝廷吗?”
就此,杨涟怀着满腔的悲愤,决心挺身而出,决定讨伐魏忠贤,并借机弹劾魏忠贤培植党羽,迫害忠良,触犯了内奸不得干政的祖训等。
就在杨涟决定好好参魏忠贤一本的时候,处于北镇抚司的唐剑秋隐隐感到不安,桌上的杯子毫无征兆地掉在地上如同瓦片碎裂一地。
不仅如此,他的胸口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疼痛。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像是有什么重大事迫在眉睫。
怕是近日有大事要发生了!
同年六月一日,杨涟将写好的奏疏藏在怀里,准备趁早朝时面奏朱由校,当场揭露魏忠贤。
不巧当日免朝,杨涟“恐再宿机泄”,只好交会极门转呈朱由校,殊不知正是这一行为彻底葬送了自己的后路。
朱由校书房里,此时的他心血来潮,准备雕刻一番精致的木雕找找乐子,谁想这时,那贴身太监却将杨涟所写的奏折上疏单独交给了这位天启皇帝。
见朱由校又要像平常那般沉迷于做木匠活,这位贴身太监更是为此感到头疼。
“陛下,有本非常重要的折子需要您亲自审阅。”正说着,小太监忙欠了欠身,唯恐说错了话惹来杀身之祸。
“非得现在?”
朱由校皱眉,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沉迷于玩乐,可在重大事情上还是会以家国为主。
小太监应声说是,念在他跟着自己多年还算忠心的份上,朱由校只好让他去讲,“这里边写的什么?朕看不懂,你只管说吧。”
“陛下,这是杨涟的奏折,里面控诉了有关魏忠贤的罪行,
奴婢以为魏忠贤目不识丁,只知道唯利是图,倘若手中权势过大则遗患无穷,陛下需要三思啊。”
朱由校却对对方的话产生质疑,想也没想一下便开口反驳,“东厂提督魏忠贤?他对朕忠心耿耿,还能犯这种错不成?”
小太监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掌心:
“我的陛下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里边可是杨大人呕心沥血抒写的诉状,指责魏忠贤犯有二十四项大罪!
奴婢想请皇上知道,对一个人的看法,有时候会有很大分歧的,还请皇上三思啊!”
“什么!”
朱由校大惊,无论这罪状是否成立,单从罪名数量上来看就已足够骇人,何况这犯事者还是身边最为信任的魏忠贤。
“二十四项大罪?此事非同小可,你快些说给朕听,他究竟所犯何罪?”
“回皇上,杨涟历数了魏忠贤弄权的种种罪恶,从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培植党羽势力,图谋不轨、杀害无辜,
可谓世间万象,无所不包,且真实可信,字字见血。
甚至还有迫害先帝旧臣、干预朝政,逼死后宫贤妃,操纵东厂滥施淫威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