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夜不见,他的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茬,夏花的精神也不见得有多好,脸色苍白,脸上有很浓重的很疲倦。
两个人,一个往里一个往外,在大门口擦肩而过。
“你等等。”陈乔木说道。
夏花停了下来。
黄莉也扑过来,嘴里叫着乔木哥,亲昵的挽着陈乔木的胳膊。
看样子他现在是没空了。夏花抬步,脚尖还没落下,整个身子就腾空被抱起,陈乔木的气息瞬间满满的包围住她。
“乔木哥,你……”黄莉张大嘴,陈乔木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就抱着夏花从她身边走过。
陈乔木把夏花放到他卧室的椅子上,拿出医药箱,要为夏花上药。
“我的错,我弥补。”
“别弄了,都要好了。”嘴里拒绝,夏花的身体却没有乱动,任由陈乔木轻轻掀开她的裙子,露出她贴了一块创口贴的伤口。
这就是你处理的?陈乔木虽然没有开口,但夏花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
他在衬衣上擦擦手,才如临大敌的用指甲一点点牵起胶布。
夏花的眉毛皱了皱,“我来吧。”这样一点点的撕,只会让痛觉无限延长和放大,才更是折磨。
陈乔木闻言立刻罢了手。
夏花牵起陈乔木撕过的地方,闭眼深吸一口气,才睁开猛的一下子拽下。
陈乔木看着都觉得疼。创面上有黄脓和红色的血迹,明显是处理不当恶化了,她却仍旧没当回事。
“我不问,你是不是都不会说?”陈乔木压着一股怒气问道。
过去的事追究什么?夏花淡淡道:“真的没事了。”
陈乔木便不再说了,笨拙的帮夏花上药包扎伤口,又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黄莉贴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突然听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只来得及将手缩回去,门就从里打开了。
是陈乔木。
他看了黄莉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关上门直直往前走。
“乔木哥,你这样做不怕谢柔姐知道吗?”
陈乔木的脚步顿了顿,“我自会跟她解释。”
“乔木哥……”黄莉还想说,却被陈乔木猛地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我家的目的,你最好做好你客人的角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事,也不需要别人插嘴。”
黄莉看着陈乔木出了大门,然后她扭开了陈乔木的卧室门。
夏花正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书,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得意吗?”黄莉却气不打一处来,“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我说过我会在十月十一号凌晨离开,我记得很清楚,所以你不需要反复强调。”夏花的语气很平静。
黄莉微微一怔,为什么感觉她是认真的呢?
“你最好说话算数,我会盯着你的!”
“知道了,黄鹂鸟。”
等陈乔木再次进来的时候,黄莉已经回到她的房间。
“我打电话替你请过假了。”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明天就是中秋,连着国庆七天,我有大把时间好好休息。”
受了伤,又没来得及找事,这个国庆将是她过的
最宽松的一个了,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中秋国庆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跟我妈一起过。”负债累累的情况下,她也心没心情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