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缓缓逼近。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
姜婻面无表情,依旧牵着缰绳,骑着身下瘦马,缓缓走着。
他没有去看对面任何人,也不曾再去多看那容貌绝美的女子一眼。
就仿若刚才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呼喊声一般。
见对面男子不曾后撤。
呼延观音内心的愧疚愈发强烈了。
她是心善之人。
方才的举动,她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如今再看身旁的这群恶人脸色,想来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将其放过了。
一想到自己平白害了一条性命,心地纯良的她,便黯然落下了眼泪。
“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华贵公子哥戏谑的嘲笑了一声,“面对我的铁骑,那人竟跟着傻子似乎,还往我这来,他不跑吗?”
男子声音有些癫狂。
他喜欢看猎物疯狂挣扎反抗的场面,就如刚才抢夺身后那几个孩童时,那群卑贱牧民的疯狂那般。
那样会他更有想要征服与掠夺的欲望,也会让他内心更有快感。
“公子小心些,我感觉这人不似看上去的那般简单。”邓茂脸色凝重,手中缰绳微微攥紧,倘若真有什么突然发生,他会第一时间将身旁男子护下。
身旁那男子名叫耶律虹材,是他的伯乐。
他是耶律东床这脉名义上的客卿,地位超然,
当年他在草原遇挫沉寂时,被整个北庭权嘲笑其为“老大人”,是被耶律虹材对他施以援手,尊为座上宾,才使重获了新生。
耶律虹材在他心中,是知己,是伯乐,是给予他新生的贵人。
邓茂也是个武痴,他一心追求武道登顶,他也从来不以武学天赋着称于世,只是像一位勤恳老农般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的收成,全都是靠自己熬出来的。
他是与慕容宝鼎同处一个时代的北莽宗师,而他所谓的根骨平平,只是相对在江湖大年份中,大放异彩的“年轻人”而言。
邓茂沉默寡言心高气傲,曾随洛阳去往过逐鹿山,并对这位北莽第一大魔头,心生情愫,只是一直都埋藏于心中,未曾表露过。
骑兵仍在继续合围。
双方继续继续拉近。
四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最终双方距离被拉近到十步。
姜婻也彻底被这队由二十人组成的骑兵彻底合围住,再不能前行一步。
“少年,我家公子看上你了,可愿与我们回去?”
邓茂远远对着百步外被合围住的姜婻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