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休的时候,拜伦把夏安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虽说是技术部的总监,但是却没什么事可做,办公室虽不及乔褚那般大,但也是配备设施齐全,而他叫她过去,就是想要夏安安午休的时候可以好好的休息。
“我还是回去在桌上趴一会儿好了,这样被同事看到多不好啊?”夏安安看着休息室已经铺好的床,有些别扭。
“有什么不好的,孕妇为大,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当然也要为我想想对不对?”
“为你想?”
拜伦点了点头,“那当然,现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我是你老公,而你是我的老婆,老公又怎么能忍心让怀了孕的老婆就趴在桌上休息呢?”拜伦振振有词,夏安安竟一时之间不知道反驳什么。
拜伦蹲下身帮夏安安脱了鞋,然后又小心的让她躺在床上,温柔体贴又细心,而此时的夏安安,却好希望为她做这一切的是乔褚。
“你就不想知道,我怀得是谁的孩子?”夏安安拉着被子,遮住了自己大半个脸,才好意思问出这句话。
“你宁愿一个人委屈也要留着这孩子,我还用去猜吗?”
拜伦虽然不知道她跟乔褚间到底生了什么,而唯一能确信的就是,这孩子是他的,而他,貌似根本不知道。不然,也不会那么心安理得的去订什么婚。
夏安安的脸上滑过一丝绯红,紧紧的咬住嘴唇,再次问道:“你真的是乔褚的堂哥?”
拜伦坐在一边的单人沙上,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一开始却没有告诉我这些?”
拜伦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如果我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你还会让我接近你吗?”
夏安安诚实的摇了摇头。
拜伦继续道:“以前是觉得没必要,而后来跟你慢慢相处过后,就是不敢,不然你会觉得我接近你的目的不单纯。”
“所以……你们的关系不怎么好?”
拜伦静默了一会儿后,耸耸肩道:“确切的说,我跟他没什么感情,只是小时候见过两面,但事实是,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他。”
这下轮到夏安安沉默了,她多少能猜到一些,乔褚作为私生子,本来就不招乔家人喜欢,更何况他的到来,跟乔杉的死在同一个时间,有些误会不是靠解释就能说清楚的。
对了,乔杉?之前夏安安在他的钱包里看到的女孩子就是乔杉,怪不得那么眼熟,之前在静姝的房里看到过她的照片,只是还未看清楚,就被静姝抽走了,关于她,静姝也只是在读书的时候简单的提及过。
“你跟乔杉的关系很好?”夏安安小心翼翼的提道。
拜伦可能没想到夏安安会提及到乔杉的问题,所以有那么一刻愣神,但缓过之后,慢慢的说道:“她虽傲娇任性,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对她,我或许天生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说到后面,拜伦的眼里已经弥漫出了一种伤感,夏安安可是也没想到,她会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听到关于乔杉的事情,也说不清楚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所以,你认为,乔杉的死跟乔褚有关系是吗?”
这个问题曾困挠了夏安安很多年都不得解。
而拜伦,也缓缓的说出了他当年看到的一些真相。
乔杉自从知道有乔褚的存在后,在家里大了脾气,更是指着乔正东的鼻子骂他始乱终弃,在外面留野种,她知道,乔正东跟她妈妈的结合是因为政治联姻,尽管她妈妈如何喜欢乔正东,乔正东也从未有过心动,只是在父母的催促下,完成了婚姻大事,生下了乔杉。
乔杉母亲过世后,乔正东对她出于愧疚,所以对待乔杉,一直都很放纵,只要她想要的,他总能满足,然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有一个哥哥了,受不了刺激的她直接叫人开车把她送到了小镇,她就是想要去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抢夺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乔杉是从小镇的桥边掉下去的,桥上只留下一只鞋子,那一天,雨下得特别大,掉进河里的乔杉被河水冲走了,尸体一直都没有找到。”拜伦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继续说道:“而当时唯一在现场的人,就是乔褚。”
“你觉得是他把乔杉推下去的?”
“因为没有找到证据,所以他最后只作为了目击证人。”
“可我相信乔褚,他不会那么狠心的。”夏安安脱口而出为乔褚辩解道。
拜伦轻笑出声,“那是因为你对他的爱,已经蒙蔽了你对于真相的寻求。”
夏安安还想辩解什么,拜伦便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没有非要针对他的理由,毕竟那个时候年纪都小,连警察都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指控他,说不定他是真的冤枉,可是,安安你想过吗?乔杉为什么会去那座废弃了的大桥?而乔褚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大家有人溺水了?这其实跟他亲自推乔杉下去没什么分别。”
夏安安这次是实在无力反驳了,拜伦说得对,她之所以相信乔褚没有杀人,是因为她爱他,她所认识的他,阳光又温暖,体贴又细心,是个对你一笑,便让你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的人,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兴许乔褚真的有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比如,她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只选择旁观,又比如,他那双总是能看穿她所有心思的深邃眼眸,那里面,或许藏着更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听了这么多,可以原谅我了吗?”
夏安安抿着唇微微一笑,其实她也就在刚听说真相的时候,有过一点被欺骗的感觉,可是她也说过,她会给他机会,是因为她从内心就认定,拜伦不是坏人,而他之所以隐瞒,一定会有他的苦衷。
“原谅你可并不代表你可以一口一个老婆的叫我。”
拜伦释怀一笑,起身来到夏安安的床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就像变戏法一样,从手里拿出了一颗钻戒,“把这个收下,或许我就可以名正言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