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寺,位于澄海州极东的一片近海区域。
做为佛门十大名寺次席,排名第二的宝瓶寺,其存在的历史相当久远。传闻在东隋未建国之前,就已经建寺存在世间。
但从前的宝瓶寺,却是在位于东隋南部的楚州。
不知是什么原因,三年前,宝瓶寺居然整体迁移,来到澄海州扎根开寺。据说当时由于宝瓶寺搬迁,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许多不出世的高人前辈都有出手,惹得澄海州万众瞩目,至今引为奇谈。
澄海州僻邻蓬莱州,可以说,澄海州就是蓬莱大城的后方基地。一过此州即是面对万里海洋,所有海药海货,皆是从澄海州转运蓬莱州。
世人皆知,蓬莱乃是道门的兴盛之地。
整个蓬莱州活跃的修行者,都与道门有关。堂堂佛门第二名寺,居然搬到道门眼皮子底下,大开门户,也是一种奇谈。
佛门的这个举动,确实耐人寻味。
殷锋脑海里一边思索着这些趣闻,一边打量着车厢外的风土人情。马车一路疾驶,道路两侧就越为越荒凉,接近郊区。
等到了目的地,殷锋和骆咤下了马车,抬头一望。
二人不禁皆是叹为观止!
所谓宝瓶寺,还真是个“瓶子”!
殷锋有些目眩神迷的向上眺望,此刻在他的眼中,这座宝瓶寺,由三座大型建筑组成。
中间是一座白脂玉净瓶般的宏伟大殿,几乎有二十层。外观就宛若镶嵌无数玉驳,通体洁白无尘,高远而不可亵渎,令人生出顶礼膜拜之心。
白玉高殿的左右,又是两座碧玉殿。虽然规模上略小一些,但同样都是洁净辉耀,无论远观近赏,皆是显得高贵典雅,透露出神圣般不可侵犯的气势。
殷锋还从未想过,佛门古寺,居然还能有如此造型。
他心里甚至有个古怪的念头,宝瓶寺的外观气势,毫无疑问令人顿生崇拜仰羡之心。如此神乎其神的表现手法,是不是就为了跟道门打擂台?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图个乐。说不定数百年前,宝瓶寺就是这个惊艳的外观。如今搬迁来澄海州,只不过一切不改而已。
比起灵伽寺的宏伟巍峨,镇压一州的浩大气势。眼前的宝瓶寺,却显出独特的另一番气势。如果把灵伽寺比做土豪,那么眼前的宝瓶寺,可称为百年贵族,内蕴和外观,皆是无可挑剔。
殷锋感应着周围,并没有在灵伽寺的那种压迫和压抑,再才放心大胆,来到中间一座白玉拱桥般耸立的门户前。
立即就两个外事僧,一脸严肃地盯了过来。
殷锋上前施礼,说明来意,也出示了寒山寺的信物。
“灵伽寺的下院?”其中一个外事僧,打量着殷锋,再才有些倨傲的说道:“本寺概不接收,来自闲杂寺院的僧众。”
骆咤站在殷锋身后,顿时眉头一掀,喝道:“同是佛门弟子,你这话是什么道理?嗯!”
他如今已是兵家2榜,和李虬髯游历世间,无论气质性情都是养成得和李虬髯相似。这一声喝,中气十足,震得两个外事僧耳中都是嗡嗡裂响,差点站立不住。
那两个外事僧,顿时又羞又恼,齐声喝道:“大胆,宝瓶重地,岂容你等猖狂!”
殷锋皱眉瞧着这二人,不禁说道:“你们一不通报,二不说明阻挡原因。这般做作,岂不是找茬?”
殷锋不比骆咤气势凶狠,但他久经杀阵,连4榜的高榜级都不止杀了一个。此刻仅仅一句言语,一个眼神,立即就生出无形威压。
这股威压一出,那两个外事僧,顿时就面色苍白,心中生出畏惧之心,砰砰砰地乱跳,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谁说我的弟子找茬?”
一个声音冷漠的传出来。
然后一个浅黄袍僧人,一步一步,宛若缩地成寸般,已经来到两个外事僧的面前。
“檀薪副座!”两个外事僧赶紧至礼。
殷锋瞧着这个来人,见他面貌冷冽,眉眼狭长,显得有些酷厉之色。虽是僧袍在身,但长发披肩,气质上却不怎么像僧人。
不过殷锋也能感应,这个叫檀薪的来者,是位高榜级修行者
“红莲首座是我寺贵客!你又是什么人?说见就见?”檀薪冷眼瞧着殷锋,淡淡道,“区区一个低榜,又不是灵伽本寺,仅是下院僧众而已,又何以能进宝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