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内幸存的几个寺僧,再才战战兢兢地围了过来。他们都仅只是普通凡人,何时见过如此惨烈的阵战,顿时有的痛哭,有的瘫倒呕吐。
而泥胎降魔信使,由于迟迟没有收到传送信息,以及传令指示,时效已到,瞬间化为一缕土黄烟气,溃散于空中。
张霓裳奔到一个熟悉的僧人尸体前,失声痛哭。
张芝驮脸色苍白,愤怒和愧疚,让他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他知道这些都是太子府的人,认为是自已的错,才遭来如此横祸。
殷锋沉默地望着满地的尸体,脸色冷若冰霜。
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一场横祸,并非是张氏父女引起。而是黄蛟阴魂的原因,太子府前来,只能是为了掠夺黄蛟。
仇恨和愤怒,在殷锋心中漫延,仿佛在熊熊燃烧。。。。。。
。。。。。。
太子府。
已是深夜,但太子府的仆役和太监,仍在忙碌着搬迁事宜。整个府内外,灯火通明,熙攘来往不断。
议事厅的文书阁里,依然是那间秘室。
云昭仪穿着便装,端坐在椅子里看书。她时不时看看墙角的机关沙漏,脸色沉凝。
突然,秘室门缝边,一个金色闪烁的字体“疾”,闪现出来。然后一蓬鲜血炸开,无数血线之中,包裹着一个人影坠下。
“哇。。。。。。”陶素从血丝中挣扎起来,立即又再喷出一口血。
他脸如死灰地收起手中非凡灵物,这一路逃离,确实也是受损不轻。若不是非凡灵物的帮助,他也逃不了这么快。
“贤师!”云昭仪赶紧起身跃过,一把掺扶起陶素,“怎么会如此伤重?”
“我们小瞧了那个寒山无名和尚,他手上有‘真实造物信使’,背后有大人物依靠。。。。。。”陶素惨然一笑,深吸一口气站稳。
云昭仪眉头一皱:“怎么会如此棘手?情报上说,他仅仅只是2榜而已,哪来如此大的靠山?”
“事不宜迟,我要进宫禀报太子。贺都督身亡,缇骑尽皆折殒。此事过大,必须找太子商议!”陶素斩钉截铁地说道。
“陶贤师想收手?”云昭仪突然平静问道。
陶素奇怪地瞧了一眼云昭仪,说道:“既然寒山寺有如此背景,那肯定是要另寻良策。已经不能强攻,只能。。。。。。”
他的话音嘎然而止,因为嘴角的血沫,不断地涌出来。
随着血沫涌出,陶素的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就仿佛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居然就瘫瘫倒倒,歪在地面,浑身骨头都像散架了。
“你。。。。。。”陶素极度骇然地盯着云昭仪,他体内的生机在急速丢失,完全丧失了任何行动能力。
“你若不死,此事怎会闹大?呵呵呵。。。。。。”
云昭仪轻轻蹲下,瞧着陶素满脸的死气灰霾,笑道:“太子登基,最好有个对象立威。佛门么,岂不正好?呵呵。。。。。。”
陶素暴发出所有生命力,挣扎一句:“你。。。。。。不是。。。。。。云。。。。。。”但当即生机已断,浑身仿佛软皮一样溃倒,气绝而亡。
云昭仪冷冷瞧着陶素的尸身,露出厌恶的神色,然后站起身来,轻轻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