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笑道:“多谢你啦!你说我既美貌,又温柔,我们苗家女子,哪有你们汉人的小姐太太们生得好看?”她听人赞她美貌,登时容光焕发,十分欢喜,可是转而却又说道:“可是我很老么?你为什么一见面就叫我姐姐?你比我小么?”她说话之时,丝毫无忸怩之态,神态落落大方,语音却仍娇媚之极。
陈萧先前看田伯光背着她来,便知道两人关系大不简单,赶紧说道:“不老!不老!谁说你老,我跟谁急!恩,虽然田伯光是我三哥,可是要是你不生气,我就叫你一声妹子啦。”
蓝凤凰大喜,脸色便如春花初绽,大增娇艳之色,微笑道:“你真好。怪不得,怪不得,东方教主对你会这样好。”
陈萧笑道:“你倘若真的说我好,干么不叫我‘陈大哥’?”蓝凤凰脸上微微一红,叫道:“陈大哥。”陈萧笑道:“好妹子,乖妹子!”
陈萧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生性倜傥,不拘小节,心中没那么多讲究,这一点与令狐冲不相上下。
他早便知道蓝凤凰喜欢别人道她年轻美貌,一开始叫她姐姐,那是为了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等到说上几句话再改口就叫她“妹子”,她心中自然便欢喜。果然蓝凤凰一听之下,十分开心。
几人又寒暄了两句,这时候黄蓉跑到蓝凤凰身边,一把搂住蓝凤凰胳膊,笑道:“蓝姐姐,走,我们玩去。”她与郭靖和田伯光那是一起去云南为韦一笑寻解药的,与蓝凤凰相熟,此时拉着蓝凤凰,找到新得的义姐阿碧,几女再加上小昭,转眼打成一片。
等送走蓝凤凰,陈萧这才拉着田伯光坐下,周伯通萧锋等几兄弟再加上郭靖和张无忌也都纷纷围了过来,陈萧笑嘻嘻的问道:“田三哥,你和我蓝妹妹这是演的哪出啊?嘿嘿,赶紧招了吧!”
田伯光早就知道陈萧要问这件事,苦笑道:“唉,别提啦,这件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没事没事,我就喜欢听故事!”几人哈哈大笑,陈萧道:“看热闹不嫌事大,快说,快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只听田伯光缓缓道:“五弟,当初我给东方教主去光明顶送信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陈萧奇道:“怎么,这跟那件事还能扯到一起去?”
当时陈萧刚到这个世界,正好在衡阳的酒楼里面遇到东方玉,然后东方玉便派田伯光前往光明顶送信。这件事情江湖中几乎人尽皆知,不算什么秘密。
“就是因为那件事。”田伯光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到了最后倒是长出一口气,道:“兄弟,你还记得我在送信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好姑娘吧?”
陈萧当即点头:“记得。”
那次田伯光去光明顶送信,就是因为遇到了那个好姑娘,然后他暗中偷偷尾随,最后给那好姑娘家里放了十两银子,之后就被成昆伪装的青翼蝠王打伤,这正是日月神教和明教之间光明顶大战的导火索。这件事兄弟几人早便知道,是以田伯光一提起来,都不陌生。
“都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田伯光正说到这里,忽然又有一人加入进来,几人扭头看去,却原来是令狐冲到了。
萧锋最先动手,啪的一下拍开酒坛泥封,舀出一碗酒来,道:“四弟来晚了,当自罚三杯!”
令狐冲当即求饶:“当罚,当罚!”他本就好酒,也不客气,咕嘟咕嘟连干了三碗,这才坐下。
几兄弟又是一阵大笑。
几人笑罢,田伯光这才一拍大腿,接着说道:“事情就是出在那个好姑娘身上。这件事我至今想来都甚是匪夷所思,兄弟们且听我慢慢道来。”
“当时我们到云南去寻找解药,兄弟你是知道的,云南附近盛产各种灵药毒虫,想要为韦一笑韦蝠王解毒,那是非去云南不可。如果云南都找不到解药,别的地方,那是更找不到啦。”
这话在理,陈萧等人一起点头。
田伯光续道:“当时咱们刚到云南不久,我在偶然间,就正看到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好姑娘,当时她穿着一身花衣,坐在轿子里面,我过去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位姑娘,竟然是出嫁了。”
听到这里,陈萧等人都是“啊”了一声,陈萧忙问道:“那姑娘好像不是云南人吧?她怎么嫁了那么远吧?”
其他人也是听得直点头,不明所以。
这个世界普通平民家的姑娘嫁人,嫁的远的不是没有,但是能从甘肃附近嫁到云南的,那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田伯光深吸一口气,道:“我当时也是好奇,还以为这位姑娘是被人给抢去的,这就远远的跟在一旁,仔细观察,她要是真被人强抢的,那我当然说什么也要去救上一救啦!”
“是这道理!”陈萧听的大点其头,道:“这么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那确实是得救上一救。田三哥,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哈哈,后来我可就倒了霉啦!”
田伯光随手抓过一个酒碗,倒满一碗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哈了一口酒气,说道:“我在后面远远跟着,只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想也不知怎么着,闻到一阵甜香,随后混身上下就一点劲都使不出来啦。”
听到这里,众人又是“啊”了一声。
田伯光续道:“我虽然仇家不多不少,可是在这云南地界,那是绝对没有任何仇家的。苗女多情啊,而且一旦认定那就死不放手,试想这我如何受得了,所以平时对云南,我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从来不敢来这边撒野。”
“可是我被那香气给迷倒,心里当真是吓了个半死,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对头追过来的把我给放倒,要是一刀把我给杀了,那倒还好,就怕给我弄个不人不鬼的活着受罪,才叫悲惨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