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着急,也顾不得等电梯,刘志峰一口气直接顺着楼梯跑到了宿舍区,一上不少人见到他铁青着脸的样子吓得连招呼都不敢打,只在背后小声议论是什么事儿搞得这位国青队的主教练如此的气急败坏。
近冲近的是溥家齐的宿舍,里边段宜康,魏国清都在,三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见刘志峰忽然冲了进来,脸青着,眼瞪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虽没有说话,还能猜不到他已经知道刚才在食堂发生的事儿吗?
“教练。”三个人赶忙站起,齐齐叫道。
“你们你们”指着三个人,刘志峰一时却讲不出话来——奔四十的人了,体力终究不能和年轻人相比,刚才一股肝火上冲,往楼上跑时倒还没有什么,现在停了下来,马上就感到两条腿有点儿发软,一颗心跳得就象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嘴巴大张,光剩下喘气的功夫,哪儿还说得出话。
“教练,您先坐下来歇歇,再喝口水压压,有什么事儿等会儿慢慢说,不着急。”段宜康很有眼力见儿,忙搬了把椅子给刘志峰,同时用眼sè示意让魏国清倒杯水过来。
在椅子上坐下,又喝了几口递过来的温水,刘志峰的体力恢复了一些,喘得也没那么利害了,“说,怎么回事儿?谁让你们俩向王仲明递挑战书了?”他厉声质问道。
“教练,您说的稍稍有点儿偏差,挑战的不是我们俩个,是溥家齐,我不过是加棒上去,如果挑战失败,愿意和他一起接受处罚。”段宜康忙纠正道——溥家齐和魏国清并称‘国青双璧’,二人实力相当。难分伯仲,魏国清败阵后溥家齐不服王仲明而再次挑战至少在实力对比上合乎情理,而自已上去凑热闹,只怕会被骂成是‘不自量力’吧?
“呃那有什么不同?反正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你就是了!”刘志峰愣了一下儿,然后毫不气的哼道,段宜康听了也不敢反驳。低下头先装哑巴。
“教练,对不起,家齐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如果您要骂就骂我好了。”魏国清当然不能看着不管,让帮自已的朋友替自已挨训。这不是他的xìng格,上前一步,他大声说道。
“怎么讲?”刘志峰压了压心中的火气——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儿肯定和魏国清有关,但现在自已是处于了解阶段,还是先听一听当事人的讲述为好。
“家齐向王仲明挑战是为了让他收回让我输棋就要离开国青队的要求。”魏国清答道,语气多少有些羞愧——如果不是有昨天自已的败阵,又哪里会有今天溥家齐的挑战?说到底还是受到自已的牵连。
“教练。挑战是我自已主动的,除了有帮国清的意以外,我也想和王仲明堂堂正正的较量一下儿。所以今天的挑战我自已负责。”溥家齐马上表态。
“教练,魏哥不仅国青队的核心,而且也是我们这些国青队员的兄弟,他这样离开,国青队的每一位队员都舍不得,只不过不是哪一位队员都有溥哥那样的实力。所以今天只有溥哥站出来,如果我也有那样的实力,我肯定不只加磅,而是也象溥哥那样站出来直面王仲明。”见两个人纷纷抢着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段宜康也不甘于后的抢着表态道。
“呵呵”,听着三个人争先恐后的争责任,刘志峰忽然笑了起来。笑得三个人是莫名其妙,怀疑他们的主教练是气急攻心,得了失心疯?
“教练您怎么了?您别吓唬我们好不好?”段宜康试探着问道,另外两个人也是面面相觑。
“呵呵。不错,不错,兄弟情深,你们倒真是挺团结的呀。”止住笑声,刘志峰赞许的说道。
没有挨批?这是真的吗?
听了刘志峰的话,三个人更是糊涂,这个时候不是他该生气,发怒的时候吗?这句话到底是表扬,还是在反讽?
“先不说别的,王仲明他什么表示?是不是接受了挑战。”刘志峰问道。
“接了,他说接受挑战,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到时候等您的安排。”溥家齐答道。
“嗯,那接受的条件是什么?他该不会就这么容易放过你们吧?”刘志峰点了点头后问道。
什么叫容易放过我们?听这意,何着那盘棋什么时候下都还没定,这儿已经认定输掉的会是我们吗?三位年轻棋手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是味儿——这还是我们那位尽心尽力,爱兵如子的国青队主教练吗?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不为自已的手下队员鼓劲儿,反而处处都象是站在王仲明那一边似的呢?
“呃除了离队外,我们俩要随他处置。”段宜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