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什么的,我不感兴趣,但如果你现在放了杜南青,我可以保证,这是对你灵魂救赎所迈出的第一步,哪怕最终你仍然免不了死刑,但最起码能在你丑陋的面目上稍稍美化一些。”
我没有假腥腥的说什么只要你放了人质,我就向法官求情,让他们释免你的死罪之类的话,那些是在西方国家有陪审团存在的情况下,或许会有用,但在我国,法律就是法律,不会因为你杀了两个人之后突然善心大发放了第三个人而对你网开一面。
“好!你很实在,并没有和我说一些虚头八脑的话。我已经隐藏的很深了,可是宋法医你还能抽丝剥茧的查明真相,第一时间找到这里来,这一点我服你!或许,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哦,当然,除了那位兄弟以外。那么……宋法医,这样吧,说说你对我的认识,如果你分析的没有错,那么我在临死前或许会告诉你一个你一直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那徐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点了点头,回了我一句道。
我最想搞清楚的事情?
我微微挑了挑眉毛,脑子里在飞快的思索着这家伙话里的含义,可是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早已经直相大白,水落石出了,还有什么是我一直需要搞清楚的?
还有,这个家伙嘴里所说的“那位兄弟”指的又是什么人?难道他还有同伙不成?
没有得出结论,我却也没有因此激怒他,而是尽量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对他说道:“你的心理在你因为与小姐苟且的事情败露,失去工作,失去家人之后,便彻底扭曲了,或者说,已经走向了变态的道路之上。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的一刀致人死地,你很享受那种折磨她们……哦,也就是你所说的小姐们的快感,她们越害怕,越求饶,你便越兴奋,便越开心,我说的没有错吧?”
“哼,没有错!我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去玩了一把,可如果没有这些臭,那我就根本不会有违法的机会不是吗?所以,她们都该死!而一刀捅了她们,似乎又太便宜她们了,我就是要她们在恐惧中慢慢死去,慢慢死去!”
徐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音调突然提升,情绪也开始变的激动起来。
不能被他的情绪所带动,我选择了继续用沉稳的语气回答他道,“徐建,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好笑了吗?啊,你把你的过错都归咎在她们的身上,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广告,叫做……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如果没有你这种人的存在,她们没有了市场,我问你,这种职业,会存在?似乎你本末倒置了吧?我想,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就喜欢做这一行,天生就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吧?”
稳住他归稳住他,可是我不能允许他把自己的歪理当成真知,临死前还笃信不疑。
“
不!是姓魏的那个该死!你不知道,那天我在那一层楼打扫卫生,那姓魏的与我走了个对面,我手里的抹布没有拿稳掉在了在上,我很自然的就低头去捡,可是,那个姓魏的却在我的身后停了下来,还讽刺我说,我是想用这种方法低头弯腰去看她超短裙下面的春光!我呸!”
“那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误会而起杀机啊!你可以解释,你可以和她说清楚的吧?清者自清,你又何必在乎她的想法?”
我打断了徐建的话,轻轻的摇了摇头,脑海里浮现出了徐建所说的那一段场景。
这个徐建说是心理变态,实际上,不如说他是极度的自卑更加贴切,如果周围的人多一些宽容,多一些理解,而不是像孟娜那样的讽刺与误会,说不定便不会酿成悲剧。
我突然在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都说鬼可怕,其实人比鬼更可怕!”。
“解释?哼,我是解释了,可你猜那个怎么说?哈哈哈哈,她说……她竟然说我没种,我不是男人!我是想吃却没有钱,吃不到嘴!她说如果我想看更直接的,只要付钱,她全身上下都能让我看个遍!玩个遍!哈哈哈哈,宋法医,你说,这种为了钱就能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我杀她,难道不是替天行道?”
徐建冷哼一声,根本半点都没有意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算了,徐建,我不和你争论孟娜该不该杀了,没有意义了。就因为她说的话刺激了你,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叹了口气,已经不想再和这个根本没有办法用正常思维去想问题的家伙争论什么了。
“没错!从那以后,我就在心里暗暗的想着,既然她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既然她们那么喜欢戏弄男人,既然没有人去惩罚她们,那好,我就替天行道,杀尽这天下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