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别我我我的了,荣杰,你很聪明,可惜了,你聪明有些过头了。我想,你也是知道,万一用刀子石块之类的凶器杀了王超,那势必解释不清楚,或者说是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想到了这个让凶器自动消失的办法,也就是用你最最常用的东西,冰块!这样,等到我们赶到,就算解剖,也根本发现不了那早就融化了的冰块,那样就更加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了。哦,另外,喉管被堵与心脏病发作心梗,外观看上去,极为相似,我想你也是做足了功课的吧?”
我打断了结结巴巴的荣杰,开始用强大的推理与证据向他施压。
这一次,荣杰没有再狡辩,只是静静的听着,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我没有指望荣杰直接交待,所以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哦,还有慧慧,你们都知道王超有严重的心脏病,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几年前就知道的了吧?而且,这一处废弃的水泥厂,与你们俩人,也有着不小的联系吧?荣杰,难道非要我把几年前的那起不为人知的案子当众说出来吗?”
“你……你们知道几年前的那起案子?你们真的知道了?!”
荣杰面露寒意,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
“慧慧,没事的没事的,他们都死了,我们……我们的仇也报了!”
荣杰恨恨的问完我之后,便一把搂过已经泣不成声的慧慧,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安慰她道。
稍顿了片刻之后,待慧慧的情绪稍稍的稳定了一点,那荣杰,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往日的那种懦弱与无能,反倒是一脸的沉着与自信,而且带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冷厉,指着地上的王超的尸体,冷笑几声,喝道:“他,还有他的两个同伙,谢诚与陈扬,他们三个,都该死!哼,哈哈哈,老天有眼,让这几个家伙没有死于意外,警官,他们所做的事情,禽兽不如,可为什么法律却制裁不了他们?!你刚才不是说到了黑暗的公正吗?相比你们的法律,相比警察,我倒是更相信水浒中的梁山好汉,哼,有仇不隔夜,一刀杀了便是!”
“哦?你刚刚所说的,老天有眼,让这几个家伙没有死于意外是吧?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那陈扬与谢诚,同样与王超一样,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有人的蓄意谋杀呢?”
我没有去阻止荣杰那发泄似的笑声,反而是在他说完之后,顺理成章的问他道。
“警官,有本事你们可以定我的罪!就像是王超一样,呵呵,我知道,现在的社会,是讲求证据的,就算我现在承认是我杀了他们三个,没有证据,或是没有直接与我的证词相印证的东西,我想你们也同样不能定我的罪吧?不过……警官,哦,应该称呼您为法医阁下,我倒是想听听你们对谢诚与陈扬的死的看法
,凭什么说他们的死是有人蓄意谋杀呢?”
荣杰不答反问我,似乎吃准了我们没有证据一样。
“哈哈哈哈……荣杰,你去做一个酒保和调酒师,真的太区你的才了,如果当个辩方律师,或许你会有一片广阔的前景!”
我笑着揶揄荣杰道。
“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这个人,就不喜欢卖关子,哦,如果你……啊,你觉得有哪些地方,哪些细节,与你所做的……啊不,我的意思是,与你所想像的不一样的话,或是你觉得不太切合实际的话,大可以直接向我提出来,我再重新的去找证据固定我的推断。”
说罢,我背负双手,轻踱几步后,开始了我在谢诚案子之后便已然有了谱子的推论。
“谢诚,是三人犯罪团伙中的老大,也就是带头大哥,至于我为什么把他们说成三人犯罪团伙,呵呵,凶手肯定知道。我不知道凶手是从哪里搞来的那一把土枪,但我知道,凶手抓住了谢诚这三人都好酒,而且,都对酒吧里的鸡尾酒,哦,特别是你,荣杰荣少调制的鸡尾酒特别的感兴趣的弱点,仍然是一套美酒加现金的方法,将谢诚直接放倒,让他不省人事,然后……”
“然后,粗暴的把土枪塞进了他的嘴里,直接将他的头轰成了烂西瓜!随后才将土枪放到了谢诚他的右手之中,造成了自杀吞枪的假像。可是,凶手自认为聪明,却并不知道,谢诚是个左撇子,就算他真的自杀,也不会用右手,而是左手!另外,扑克脸在谢诚那残留的部分脑袋里,很不凑巧的找到了谢诚口腔上皮细胞的出血点,哦,说白了,就是这土枪的枪管在塞进谢诚嘴巴里的时候,太不温柔,根本不会是一个正常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特别是即将要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