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钦听到我的冷笑声之后,猛的打了个激灵,虽然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肯死心,嘴硬道,“是不是我背后的纹身与那李芳芳身上的不一样?哼,凤凰神鸟,本就是一对,既然是一对,那一雄一雌不一样肯定是正常了的,不是吗?”
“行了,阎钦,别在这里混淆视听,移花接木了!李芳芳后背肩头的割肉纹身,的确是神鸟凤凰之中的一只,但别外一只却并不是你身上的,而是你的女朋友,也就是这位徐苗女士身上的,呵呵,徐苗,不用我再让我们的美女警花把你带到专门的房间里去验视了吧?”
我看着阎钦,突然有一种觉得他很可笑的感觉。
那种感觉仿佛就是,他们明明是杀了人,然后把刀一扔,说,“你们没看见吧,不是我杀的吧?”这样,自欺,同时欺人。可是到头来,没有自欺,更是没有欺到我们这些算不上是多么优秀的侦探的警察。
“不用了,警官,你能说出这些,我可以想像得到,这整个案子对你们来说,都已然是环环相扣,水落石出了。既然这样……阎钦,我们不用再演戏了,我不想再披上皇帝的新装,除了我们自己看不透自己之外,在别人的眼里,我们都早已成为了最最可笑的存在。”
徐苗说着,微微起身,将自己那上身铅笔裙肩头的位置微微向下一拉。
那香肩之上,顿时露出了一只神鸟凤凰半边展翅的部分图案,至于是凤还是凰,我看不出来。
“果然,宋老大分析的没有错,你才是李芳芳的地下情人,而且,在法启寺外,有香客看到李芳芳在挣脱着她男朋友或是老公的手,并且还大骂他什么什么,被人欺负了也不能由他来
保护,这样的爱情根本没有任何的保障和安全感,他这样的娘们儿窝囊废根本不配得到李芳芳的爱之类的话,给我们开始认为正是李芳芳的话伤到了他男朋友的自尊心,所以他男朋友才起了杀机,可现在就可以解释了,她骂的就是你,你是女人,当然就是她嘴里的‘娘们儿’!”
罗头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微微回忆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另外,当时,李芳芳骂过之后,她男朋友或是老公的那名男子,也就是你的表现却是很奇怪,你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着李芳芳甩开了他的手,向着法启寺的庙门走去。现在想想,你当时早就已经萌生了杀意,所以,李芳芳的行为,便成为了这压弯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坚定了你将她杀害后抛尸古井的信心,是这样的没有错吧?”
“佩服,佩服!”
这句话是徐苗说的,在面对事态暴露的情况面前,阎钦似乎已经崩溃,但徐苗的内心却是强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难怪,难怪在杀人、抛尸、策划、顶罪等一系列的过程之中,这个徐苗始终能隐藏在幕后。
虽然现在她出现了,但如果不是我们已然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恐怕这个案子还真的要让阎钦全扛下来了——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阎钦一人,这个穿着薄风衣,戴着墨镜的李芳芳的“男朋友”的真身,却像是一个鬼魅一般,从未出现过。
徐苗在说完四个字之后,就像是江湖人士一样的冲我们拱了拱手,接着又道,“这位警官,我从心底里佩服你们,没有虚假。但能不能让我徐苗,哦,还有阎钦,让我们二人死,也死的明白?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假男人’的?又是怎么怀疑起,李芳芳的‘男朋友
’,其实是个女人的呢?”
“没问题,不过,你把杀害李芳芳的经过先和我们说一说吧,虽然我在验尸的过程之中已经基本上查清楚了,但仍然有一点细节还没有搞清楚。”
我点了点头,同样的冲着徐苗拱了拱手说道。
“作为交换?可以!”
徐苗说罢,很爽快的交待了杀害李芳芳的犯罪事实。
或许,死亡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迟来早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可怕的,至于剥夺他人的生命,在她与阎钦看来,也无非是兴之所至,没有什么。
“李芳芳在我们的感情之中所扮演的是女性的角色,哦,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怕你们不太适应我们同性之恋中的那些角色分配。在没有阎钦的岁月里,我一直以酒精麻痹自己,直到我遇到了李芳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生出一丝想要呵护她的念头!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畸形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徐苗说到这里,苦笑一声,看了看已然面若死灰了的阎钦,继续说道,“可是后来阎钦出狱了,我便想和她断了这份感情,这个死女人竟然不依不饶,还说反正她无所谓,要把我搞臭之类的话,笑话,我徐苗又岂是在乎那种世俗眼光的女人?既然不能好好的分手,那……就去死吧!”
一抹狰狞,出现在徐苗的脸上,让这个本就有些粗犷的女人更显的无比的凶悍,或许,这才是徐苗本来的真实面目吧。
“自古以来,激情杀人的你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可是,像你这样杀了人,还要残忍的将她的下体搅烂,甚至最后又加入了生石灰,让她痛苦的走向死亡的,却并不多见!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知道这么形容你与李芳芳的这段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