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虞笙系上安全带,觉得不对劲,又解开。
“怎么?”段昭看她问。
“都已经来医院了,”虞笙说:“你也去拍个片子,万一砸到哪块骨头呢,你还是运动员,就靠身子吃饭,不能受伤。”
“我是靠,”段昭无语的想笑:“身子吃饭?”
虞笙咬了咬嘴唇,刚说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细品,越品越奇怪。
“我这身子,”他俯身,扯住她安全带系上:“就不对外营业了,留着让我女朋友高兴。”
虞笙:“……”脑阔疼。
回家后,两人分别洗完澡。
一晚上的折腾,已经12点多,虞笙思绪还很乱,从洗手间吹干头发出来,回自己屋里找了两支跌打损伤膏,看见他还蹲在楼下客厅整理两人的行李。
幸好昨晚他们已经把衣服和用的东西都事先拿出来,只剩装箱。
“我找了两支跌打损伤,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她站在楼上说。
段昭抬头:“可能不行,用不好的话,有兴奋剂,赶上飞行尿检,我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虞笙很为难:“你自己有专用的药膏吗?”
“有,我刚洗澡时看了,”段昭习惯性的不太在意,把新买的毛巾装进箱子:“就是有一点青,问题不大,你快去睡吧。”
虞笙执意:“给你擦完药我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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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昭知道拧不过她,放下手里的活,上楼,回屋,从衣柜的抽屉里找出一瓶药酒,给她时,扬起眼尾:“那我就,脱衣服了?”
那是什么眼神?
勾引吗?
虞笙内心坦荡:“只脱掉上衣就行。”
“我也没想脱裤子,”段昭偏头瞧她:“你这是在,暗示我?”
“我没有。”虞笙口是心非的低头,余光偷瞄着。
他看着她笑了笑,手抓住t恤下摆,往上一撩,紧实的腹肌和收紧的腰线露出来,运动裤松松垮垮的卡在腰间,还露出一点灰色的内裤边边和人鱼线。
虞笙看得,心里有点不太坦荡了。
他裸背,漫不经心的坐在床边:“就擦擦药,别趁机,占我便宜。”
“坐好吧你!”虞笙恼怒的训斥。
他背对,笑出声。
这个笑,弄得她格外羞恼,就好像,她要坚持擦药的动机就不对,就是为了在睡觉前看一眼他这个后背。
什么鬼。
谁稀罕。
虞笙不爽的在手心倒了点琥珀色的药酒,淡淡的中草药味儿立刻填满整个房间,本来她还想,捉弄他一下,等看到他后背的淤青,就没这个想法了。
肩膀和颈椎那里最重,都有点紫,背上还好,但也有几块被砸青的地方。
她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小力道的揉:“要不知道,还以为你被群殴了呢。”
“你怎么不说,”段昭调笑道:“是女朋友亲的。”
“你女朋友是大象吗?”她脱口而出。
他听得直笑。
虞笙郁闷,手没轻没重的揉了两下。
他背猛的一弹,“哎”了声,偏过头求饶:“我是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