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听你的话。”姑娘委委屈屈地整衣而起。
和尚桥那家农舍里,仍然派有爪牙守候。
那位手掌腐烂,内腑崩裂的人摆放在屋后的院子里,尸体早已僵硬,就等人士了。
一群男女拥簇着一位相貌狰狞的老妇,神气万分到达茅屋,立即派人四周戒备,摆出的阵势相当瞩人。
天下间有许多人,不借穷毕生精力追求这种排场,因为这是代表权势表征,受到大群人前呼后拥,确是极大的满足。
水神和扇魔毕恭毕敬迎接,狰狞老妇仅点头算是相当客气了。
这老妇佩了剑,外面穿了一件怪披风。披风像是特制的双面绸所制造,一面红一面黑,又长又宽大,另有特制系带系在手腕和足踝上。
她就是这群人的副统领,飞天夜叉井绢红。其实她并不老,丰百出头而已,只是相貌奇丑,因此外表比实际年龄要苍老得多。
她那件怪披风,从高处往下跳,手脚伸张便成了可以滑翔的翼,像飞鼠飞狐般滑出一段长距离,她的飞天夜叉的绰号,就是因此而来的。
当然她并不能真的飞翔,仅这一手绝技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第十四章
一群人围聚在后院里,静静地察看三位行家检查尸体。
“是一种有七分近似溶金掌功的奇功所伤,白骨碎的情景估计,这人的掌功火候有限,还没有溶金掌七成劲道所造成的损害严重。”检查碎掌的人,用权威性的口听宣布结果:“收指的力道不匀,所以遗留下抓扣的痕迹。倒是掌心所发的劲道相当均衡强烈,因此中骨几乎砷成粉状。凶手可向练了溶金掌的人着手调查。就可拢出凶手的来龙去脉了。”
“奇怪。”检查腹部的人皱眉头说:“这是纯粹刚猛外功所造成的伤害,因重击而震崩内脏,决非内力深人所形成的重创,用的是足跟的蹬力,肚皮肌肉所以会破裂。以外功破内家,这人的外功的确谅人。”
“这是说,上下的创伤,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功力所造成的。”飞天夜叉沉声问。
“上复副统领,事实如此。”验碎掌的人欠身答:“内功碎掌,外功重击肚腹。按理,该用内功伤腹,外功伤掌才对。这人用反了,如不是有意乱人耳目,就是一个性情怪异,不按常理搏斗的人。武林朋友中。有这种习惯的人并不多,不难找出线索,也就可以查了王一鸣的来历了。”
“这么说来,这个来历不明的王一鸣,并不能算是一流高手了。”
后面人影乍现。三个黑衣大汉堵住了他的后路。
“往前走,后退是死路。”为首的大汉双手叉腰沉叱。
他大吃一惊,向路旁的竹林急窜。
“此路不通!”竹林内的两名大汉同声怪叫,两支长剑在丈外指向他的胸口。
“你们……”他慢慢后退:“干什么?”
“少废话!叫你往前走你就得走,除非你能躲得过在下要命的一剑。”
“叫他快点过来。”歇脚亭仙的凌云燕娇叫:“不来就先砍掉他一只手。”
他打一冷战,乖乖往歇脚亭走去。
三个女人目不转眨地注视着他,凌云燕美丽的面庞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站在亭外,逼他来的五个人并未眼来。
“真晦气,又碰上你了。”他苦着脸说:“我承认你很了不起,但我并不一定伯你。”
“你认识我,是不是?”凌云燕问。
“这个……”
“不许说谎!”
“不……不认识。”他惶然急急接口:“听说过而已,所以……所以……”
“所以你一听我通名便逃跑。”
“江湖朋友谁不知道凌云燕程燕程女侠呀!我这江湖浪人不能不怕。”他苦笑:“我可没落过案,姑娘未必能人人于罪。”
“你是谁?”
“我叫张……王一鸣。”
他上次已经通名叫花拳张奎,吞吞吐吐仍想冒充王一鸣,这种笨拙骗棍伎俩,引得凌云燕心中好笑。
但他这种自作聪明半露傻笨的钟情,确也引起凌云燕的好感。
“你还是王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