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我想听真话,你跟我说说。”
陈瑞从来自认是个定力算强硬的人,可搁在林萌这里,他不知怎么就失了准,明明知道不该说的话,可在林萌妖冶迷惑的目光下,他竟不由自已地全盘托出。
“他们就是情人关系,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之后我也没听说他们有复合的迹象。”陈瑞说完后,重重地吁了口气。
“那陆战平现在在和他喝酒吗?”林萌还是淡淡地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他们两个去了总统套房,不过……应该就只是喝酒而已……。”陈瑞有点忐忑不安,自己怎么嘴这么多这么快,尽说些混话。
林萌眉一挑,绽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只有两个人么?在总统套房里喝酒,这不是太浪费了,如果是你和旧情人在总统套房里,会只是喝酒吗?”
陈瑞哑然,这,这谁知道啊,真他妈的嘴多害死人了!
不等他张口申辩,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封住了他的唇,林萌微笑着慢慢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听他说话似的,紧接着双手一推,将他推按在树上,身子前倾着贴了上去,眼睛眯起,指尖像弹钢琴似的轻轻弹点了几下陈瑞的脸庞,气息如兰,呵在脸庞上让人心痒难耐。
“别说话了,就当我没有问过,你该回去了。”舌尖轻轻舔过陈瑞发热的脸,让他周身战栗。
陈瑞额角的汗慢慢滴了下来,如果眼前的一切只是个梦该多好,他真想拥抱这位惑人的尤物,难怪陆战平爱的无法自拔,换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逃脱这妖精的蛊惑。
已失了心神的陈瑞望着林萌久久不能平静,当林萌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竟然颤巍巍地一手扳过林萌,想主动吻他,还没到唇边,林萌突地眼神一凛,猛地五指伸出掐住他的脖颈,陈瑞惊得眼睛瞪得老大,林萌用力一掷,他即刻歪倒在树下。
“咳咳咳……”陈瑞捂着脖子猛咳几声,他抬起头见林萌转身离去,心里霎时涌起股难以言说的不舍,“林少!你等等!”
林萌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瞟了他一眼,此时眸底已是清冷一片,连着声音也如风般飘渺,“你回去吧,告诉陆战平,今晚要干了什么事,就别回来了,还有,刚刚你所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希望陈先生只当做了一场梦罢了。”
一场梦罢了?陈瑞喘着气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被挖了一个洞般空的心慌。
回到酒店后,发现陆战平已经一个人睡死在酒店床上,陈瑞叹了口气,夏岩不在,说明这两人并
没有干什么不该干的事,于是他也独自回家,洗个冷水澡喝了杯冰酒,陈瑞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好在只是个梦,他庆幸自己极早抽身而出,没有沉沦在林萌编织的绮丽媚梦中,只是已陷进梦中的陆战平该怎么抽身离开?
早茶时分,陈瑞到酒店见到了陆战平,昨晚的事还残留在陈瑞脑海里,说实话,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翻翻复复,辗转难侧,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力才将林萌从脑中心里划出去。
妖孽啊,真是惑人的妖精,若不是林萌突然反面,陈瑞这会肯定像眼前的陆战平一样,为之神魂颠倒,颓废不堪。
“他真的让你跟我这样说?”陆战平靠坐在舒适的欧风藤椅里,桌前放着杯橘子汁,他一手夹着烟,一手闲闲地搭在椅背上,听陈瑞说完后,眼神有点恍然。
陈瑞坐下来把烟灰缸推前一点,那燃至尽点的半截烟灰轻飘飘地落了下来,陈瑞正想劝几句,这时,陆战平突然笑了一声,把烟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利落地站起来,“你他妈的昨天晚上怎么不拖我起来,害死我了,我现在就回去!”
“战平!你等等!”陈瑞拉住他,“你们可千万别吵,林少他……他已经知道你和夏岩的事;我看你就老实说吧,这也没什么可瞒的,再说,如果他这生气就只能证明你们不合适……”
最后一句多少是陈瑞的私心话,说出来后,他也有点小人心理的忐忑。
陆战平蓦地转过脸盯着他,眼中绽出几分狠气,“你说他不合适我?什么意思,你对他了解多少?”少顷,陆战平像想起什么,猛地一把揪起陈瑞,恶声问:“你昨晚是不是跟他发生什么事了?你说!你们昨晚上都谈了什么?!”
“阿平,阿平你松手,你冷静一下。”陈瑞被他一问心不由慌了,他当然不能把自己怎么对林萌的那点心思说出来,搞不好陆战平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不停地劝着:“你别激动,你冷静点,我的意思是林少他既然同意和你在一起,你也别太担心行不?”
陆战平看了陈瑞半响,缓缓吁出了一口气,松开了他,垂头用力抓了抓头发,叹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我真的喜欢他,你不会明白,他对我很重要。”
“可,可林少他……。”陈瑞欲言又止。
陆战平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没事,我自己的事自己明白,刚刚对不住了兄弟,真对不住。”
拍了拍陈瑞的肩膀,陆战平离开了餐厅,前脚刚走,后头夏岩就过来了,他端着盘子拿着杯鲜奶,问陈瑞:“战平呢?”
陈瑞无力地坐在藤椅里,“去找他那宝贝心肝儿了。”
“你是说他去找那位富家公子?”夏岩眉峰皱了皱,陈瑞没看到他的神情,拿起桌上的橘子汁猛喝了一大口,“是啊,我看阿平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