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满足又病态地笑了起来,他轻轻转脸看向旁边的人,嘴角向上咧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空灵鬼魅,“屠杀……要开始了哦。”
不断被扭断的脖颈、喷溅的血液,陆续倒下的身影昭示着这场游戏已然接近尾声,沈辞镜立于尸体之上,身上的衣服已然被血液浸湿,脸上带着几道干涸的血迹,他享受的闭上眼,嗅闻着萦绕于鼻端的血腥气。
半晌,他睁开眼肆意大笑,眼里邪气肆虐,他说,“死亡——是上天最好的馈赠。”
突地,沈辞镜眼神一变,看着周围的情形额心疯狂跳动,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没说过不要把血弄到身上。”
……
“卡!”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成片,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沈可以啊,一遍过。”
“那今天就先这样,小沈你就先回吧。毕竟家属来了。我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性的,你就回去陪陪你小男友吧。”
沈辞镜对导演的调侃照单全收,他笑着应下,然后接过王明递来的毛巾往休息室走去。
这场戏从头到尾都是打戏,对体能的消耗极大。
沈辞镜呼吸略重,连声音也哑了几分。
他推开门的时候谢朱颜还在睡,沈辞镜轻手轻脚地换下沾满了血浆的衣服,这才坐到谢朱颜旁边轻轻唤他。
谢朱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中还带着初醒的迷茫,他伸长手臂和沈辞镜撒娇,“不想起,要抱。”
沈辞镜无奈的将自家人形挂件抱了起来,低低道,“我们回去睡,好不好?”
唔——
谢朱颜眨了眨眼,“好。”
……
剧组订的酒店条件还不错,至少谢朱颜觉得床还挺软。
他下午借着沈辞镜拍戏的功夫补了一会眠,现在已经精神多了。一回到酒店他就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不知死活地开始瞎撩,“哥哥,我陪你试试酒店的床吧。”
沈辞镜闻言挑起一边眉梢,似笑非笑地看他,“怎么试?”
谢朱颜故作扭捏状,“这还要我说吗?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沈辞镜:“……”
他颇为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小祖宗,你消停着点吧。”
“明早还要坐飞机飞回去,你是真不想起床了?”
谢朱颜眨巴了下眼睛,犹不死心,“你轻点不就行了。”
沈辞镜冷笑一声,在进浴室前甩下最后一句话,“轻不了。”
……
热气氤氲而上,淅沥沥的水声渐息,沈辞镜关了淋浴头裹上睡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