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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颓然地低下头,好半晌,才将解开的衣衫慢慢合拢起来。
大公主却还是意犹未尽,看着宴卿不配合的模样,似乎有点生气,狠狠一脚踹在宴卿身上:“别以为你伺候过我,就可以胡作非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装病,故意扮丑,不就是为了躲开我?”
没想到,大公主很聪明,眼光甚至有点毒辣。
“哼,你若是乖乖听话,本宫自然会好好待你。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本宫都会给你。可若是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滑头,本宫可不会轻饶!”
茉莉暗暗咋舌,大公主此时看起来颇有威仪,如果忽视掉她满身的情爱痕迹。
宴卿浑身一颤,将头低得更低了,显然不想搭理胡作非为的大公主。
“好了,宴卿,你身子骨一向很好,突然生病,我自然要怀疑的。”大公主变脸的速度很快,而且深谙恩威并施的道理。
“你若是不听话,我当然要好好教训一番。宴卿,虽然你长得漂亮,甚合我意,不过本宫最不缺的就是美男。你可不能恃宠而骄。”
说话间,大公主弯下腰来,伸手抬起宴卿的下巴,动作透着几分强势。
宴卿近距离地嗅到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其中还夹杂着情事之后特殊的气味,宴卿突然间悲从中来,猛地扶住腰干呕起来。
“呕——”宴卿晚上没吃东西,胃里只有酸水,并没有食物的残渣。
大公主冷不防被他呕吐出来的酸水溅了满身,顿时气得俏脸一黑,眼神更是瞬间变得狞狠起来:“贱人,你敢!”
宴卿拼命止住身体的不适,一脸坦然地回道:“宴卿但求一死!”
“你想死?”大公主气得目呲欲裂,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忤逆她,这个教坊司乐师当真是胆子肥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奴隶,还是本宫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可怜玩意儿!你想死?好,本宫成全你!”
大公主显然气得狠了,可是看到宴卿可怜兮兮的样子,领口大开,露出蝶翅一般的漂亮锁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着她暴虐之后青青紫紫的淤痕。
看起来真是该死的诱人……
大公主不愧是爱美成痴的,本想狠狠一脚踹在宴卿身上,可是架不住宴卿的样子实在是太勾人,她不禁放轻力道,一脚踩在宴卿肚子上:“乖了,听话!你要是收回方才的话,本宫就饶你一命。”
大公主难得对男人如此诱哄,放低身段,压抑住与生俱来的浓浓煞气。
孰料,宴卿闭上眼睛,阴柔漂亮的脸孔上满是狠绝:“我不会改变心意!”
“性子真烈!”大公主心头一凛,脸色瞬间扭曲起来:“好!我成全你!”
区区一个教坊司琴师,杀了就杀了,父皇肯定不会怪罪她。纵使他有几分姿色,可是他不听话,不服从她的调教,她就算再惋惜,也不会容忍被人如此挑衅。
大公主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金钗,那金钗尾端磨得十分尖锐。
眼看着大公主手中拿着金钗,就要狠狠一下扎进宴卿的心口中,茉莉来不及细细思考,急忙站起身来,捏着嗓子叫道:“来人!赶紧将大公主找到!皇上急着召见大公主呢!你们可不能耽误皇上的大事!”
幸好,大公主听到这话,急忙放下金钗,将华美的宫裙简单收拾一下,便转身匆匆地离开了,宴卿则被大公主仍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形容凄惨。
等大公主的气息渐渐散去,茉莉捏了捏云殊柔软的手掌心。
云殊低声道:“姑姑,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绕到花墙背后,择了另外一条白石小径,避免跟宴卿撞上。
茉莉不知道的是,等她跟云殊前脚离开,宴卿后脚便爬了起来,然后从木槿花丛中钻进来,站在茉莉方才躲藏的地方,果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
宴卿冷着脸,将这处偏僻角落仔细扫了一遍,一想到方才茉莉就躲在这里观看了一场限制级的活春宫,他心底就忍不住生出一股暴虐之气。
到底是自己追求未果的女子,宴卿对月姑姑的印象十分奇怪。
虽说他追求月姑姑,多半是为了跟云殊较劲,可时日一久,到底染上三分情思。
何况月姑姑长相清美动人,性子温淡从容,宴卿并不觉得自己吃亏。
可是如今,被月姑姑偷窥到他跟大公主之间的情事,宴卿不禁开始胡思乱想,月姑姑会不会觉得他很脏,很是污秽,跟大公主那种骄奢淫逸的女子厮混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以前宴卿有多高傲,眼下就有多羞惭和不安。
茉莉并不知道宴卿心中一波三折的愁绪,她跟云殊偷偷溜回来,就见大公主依偎在皇帝身边,正在撒娇:“父皇!我就喜欢这个男人!”
循着大公主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丞相府的那个庶子正战战兢兢地躲在丞相背后,皇帝一脸不悦:“好了,紫蝶,沈容可不是你可以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