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轩瞅了他一眼后,便忍不住皱起眉来了。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世界,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极其重要的。
这张龟长得貌寝不说,就这畏手畏脚,贼眉鼠眼的神态就格外令人不适……
相反的,人柴进喜虽没有功名,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读书人应有的书气与儒雅气度……
“是……生员……生员就是张龟。”
“本官问你,今日午时,在宣仁街被柴家兄弟杀害的外蛮夫妻,你可认得?”
“回……回大人的话,我……我不认识……”
见他说话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心虚,赵嘉轩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啊,都将你带上堂上问话了,你张龟竟还敢扯谎!”
张龟面色发虚,慌张求饶道:“大人……学生冤枉啊……我……我真不认得那两个被柴家兄弟杀了的佛郎机人……”
“嗯?”赵嘉轩眼神一寒,“你既不认识那两个死的外蛮之民,又怎会脱口而出他二人是佛郎机人?!”
“这……这……学生……学生是无意间听说的……”
“可笑至极!”
赵嘉轩重拍惊堂木,怒声斥道:“受害死者的身份饶是本官也是在一个时辰前才彻底验证清楚的,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你从哪听说他们的真实身份来?要知道,西蛮野民大抵都生得这般模样,你再不认识他二人的情况下又怎会脱口认定他两人是来自佛郎机的蛮民?!”
这一番厉声喝问,直让张龟汗流浃背,他泛白的嘴唇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能答上话来……
“学生……学生知错了……”张龟猛地趴跪在地,颤声认错道:“学生……学生方才是说谎了,这……这对佛郎机外蛮夫妇,我……我确实识得。”
“哦,你为何识得这两人?”
“是……是这样的,学生住在他柴家兄弟对门,听说……听说这两人家中来了两个长得白的吓人的外蛮之民,于是……于是好奇下,就……就曾跟那两人搭过话,所以……所以才知道他两人来自佛郎机。”
“呵,事到如今你还想扯谎么?”赵嘉轩冷冷地看他一眼,冷喝道:“柴家兄弟说前日,你曾带领这对外蛮夫妇,还有家中仆从去过柴家,对他二人进行过毒打威胁,是否有这回事?”
“污蔑!”
张龟情绪激动地抬起头来,大吼道:“大人,这完全是污蔑,我……我张龟一向与人为善,怎会无缘无故地带人去他柴家揍人?”
他话音一落,在堂外围观的人群中忽爆发出一道刺耳的干吼声来,“大人……犬子是被冤枉的,犬子一向良善,怎会平白无故地伤人?”
“何人在外喧哗?”
赵嘉轩向声音来处怒目而视,旋即便见一身材肥壮的中年男子推搡着人群,探出了脑袋,“小……小民是张犬,乃……乃张龟之父。”
赵嘉轩冷着脸朝刘集招招手,后者会心点头,把那自称张犬的中年男子带入了公堂之内的旁听席。
“本官现在是向你儿子问话,你莫要插嘴生乱。”
警告过后,赵嘉轩又看向张龟,“你说你是被污蔑的,当柴家兄弟却说当日你带仆欺他二人时有不少人亲眼见过了……也就是说,这事是有人证的……本官只要稍稍问询周边街坊便可知你二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你觉着,你还有扯谎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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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龟咽了口唾沫,脑门上方溢出冷汗来,“我……我……”
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可把一旁的老父亲张犬给急坏了,“大人!大人,这事,这事小民知道,当日犬子是曾带家仆去过柴家,也跟……也跟柴家兄弟俩发生了些矛盾,但……但这也是有原因的,犬子……犬子只是看不惯他兄弟俩辱没良家女子清白,仗义出手主持公道而已……绝无作恶之心呐!”
听这张犬将自己儿子带仆行恶的事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赵嘉轩不由得气笑了,“好一个仗义出手主持公道,本官可算知道张龟这猪狗不如的德行是师从何人了!”
“那本官且问另一件事,张龟!”赵嘉轩猛地瞪了张龟一眼,后者吓得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地应答:“学生……学生在。”
“在你带仆毒打柴家兄弟后,柴进寿之后曾登入你张家大门拜访过你,却意外撞见了你与那白蛮女子费……费什么……”
说到那白女的蛮民时,赵嘉轩有些卡壳。
刘集不禁汗颜,忙出声提醒道:“大人,那女子叫费南费多。”
“哦,对!”赵嘉轩点头,又提声说道:“柴进寿登你张家大门后,意外撞见了你与那白蛮女子费南费多的奸情,这事,你可有要解释的?”
“这纯粹子虚乌有的污蔑!”张龟大声叫屈道:“学生是饱读圣贤之书的人,又怎会去勾搭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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