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天耀微微一愣,听卫学海说的这玩意儿,怎么越听越像是自个前世的北京烤鸭呢?
“行,你带朕去尝尝。”
“好嘞!”
卫学海面色一喜,当即拉开了轿帘,朝着抬轿的一众御林军士卒喊道,“贵人要去光迎酒楼,劳烦兄弟们改个道。”
听到这话,坐在轿内的楚天耀笑了,卫学海通达人情世故,尽管现在身处高位了,但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单论做人的圆滑精明,他卫学海可比洛文槺和宁中恒这两个朝中重臣还要厉害。
“你这几日在打听朕对缅地的用兵安排?”待卫学海重新落座,楚天耀眯着眼望向他笑了起来,“琢磨着给你那好兄弟闫瑞镀镀金?”
听到这话,卫学海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动静是瞒不过这位爷的,在这天子脚下,又有什么事是能真的瞒过皇上呢?
尽管心里这般想着,但卫学海还是惊叹于皇上收集消息得到速度,突然间他脑中一震,回想起当日在闫府时与闫瑞相见的场景,那次皇上突然派傅福详来传旨,劝闫瑞放下轻生之念,可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呢?要知道自己也是在当日与闫瑞相见时才察觉到了闫瑞的轻生念头,换而言之,闫瑞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吗?
“内监机督卫?”卫学海浑身一颤,好似明白了什么。
内监机建立之初,是为代天子监察百官,可皇上却没有说怎么个监察法。。。。。。
种种旧事细节结合之下,卫学海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为了闫瑞的事你倒卖力的很,徐世豪这几日挂着你的账可算是在藏春楼玩开心了。”楚天耀拆开了点心盒子,从内取出一枚话梅含入嘴中。
闻言,卫学海脑门上溢出细汗,这事皇上也知道?
“馨瑶还未用膳吧?”楚天耀将手中的点心盒轻轻放下,语气自然的说道:“待会儿去吃烤鸭时,给馨瑶也送上一份。”
卫学海彻底懵了,自个与妻子在家中还未用膳的事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自己府里也有内监机督卫的人吗?内监机监察百官,原来是这么个监察法吗?一想到这,卫学海浑身冒起了冷汗。
“在这京里,做事还是得收敛些。。。。。。”楚天耀含着话梅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卫学海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吗,今儿个皇上在他面前表演这么一出“手眼通天”,不就是变相提醒他卫学海以后做事小心收敛些吗?
看来自己到处打探朝廷发兵缅地的事让眼前这位皇帝不高兴了,卫学海在理会意思后,忙不迭地拱手道:“微臣兀自揣摩圣意,藏有私心,还望陛下治罪。”
“治你什么罪?”楚天耀笑了,将点心盒递到卫学海手中,“自个发迹了,不想让兄弟吃苦,这不你自个说的吗?”
卫学海接过点心盒的大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话,是他前脚在府里跟自家妻子说的话,皇上竟然也知道?
楚天耀没有理会他的表情,自顾自的笑道:“朕跟你明说吧,对缅用兵,闫瑞朕是要用的。”
卫学海长长地吸了口气,低着头不敢再看龙颜,心情极度复杂。一方面,他提自己的好友闫瑞感到高兴,一方面他又因刚刚与皇上的谈话感到又惊又怕。
这位少年皇帝的手段城府,比卫学海了解的还要深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