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学海轻轻抚摸着妻子的秀发,语气温柔的安慰道,“在家里好生等我回来用膳,今晚上我想吃松鼠桂鱼了,你让咱家厨子好生备菜……”
对上丈夫那坚毅而又自信的眼神,楚馨瑶面容一松,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着,她又收起了那副小女人姿态,用威严十足的眼神横了张栋等人一眼,“若驸马迟迟未归,本公主定会进宫求皇兄给我个交代!”
张栋及一众官差如见猫之鼠般不敢挪动身子分毫,额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
宣京府衙门内,张栋等官差将卫学海带来后,第一时间便领他进了府尹府丞办公的内堂,待看到李晔霖与于恒宝二位宣京府的最高长官走出来时,张栋朝一旁的卫学海拱手行了一礼后,这才带人退下了。
“晚辈卫学海见过李大人与于大人!”
瞧见于恒宝与李晔霖的身影走来,卫学海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神态之谦逊,礼仪之规整,确实很难让人挑出毛病来。
撇了一眼卫学海右手上佩戴的泛红手串,于恒宝瞬间紧张起来,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那手串原是天子之物,是皇上赏赐给他卫学海的。
人卫学海戴的不是手串,而是天子的恩宠!
“突将卫侯爷请来是有一事需向侯爷探明。”
相较于紧张的连话都很难说出口的于恒宝,李晔霖则要显得平静的多,面对卫学海时,他的言语举止依旧充满自信。
与其说自信,倒不如说他身上有着一股从内而外流露出的凛然正气。
“大人请问,晚辈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李晔霖面前,卫学海显得尤为谦逊,从始至终都以晚辈自居。
“请问侯爷午时至末时身置何处?”
“回大人,学海午时末正与好友在外饮酒,末时正点回的府。”
“与何人饮酒?在何处饮酒?是否有人证?”
“回大人,学海是与穆家子尽川喝的酒,在顺鹊桥边的乐瑶酒肆,与我同饮的穆尽川、酒肆的掌柜客人们都可为在下作证。”
面对李晔霖逐渐紧逼的追问,卫学海丝毫未怯,有条不紊的回答着。
“午时末卫府突现大火,此事卫大人是否知晓?”
“晚辈在来时听说过了。”
“卫府家主卫翎超死于此次火灾,此事大人可知?”
“晚辈现在才知。”
“经过我宣京府衙的初步探查,卫府的火起的古怪,基本判断为人为纵火,侯爷认为是谁对卫府或者说卫翎超个人有这般深得怨恨呢?”
李晔霖眉目一凝,向卫学海投以进攻性十足的眼神。
面对李晔霖如同审问犯人般的逼问,卫学海始终保持着谦逊冷静的态度,“晚辈与卫府现无干系,因此卫翎超及卫府的人际关系晚辈也不甚清楚。”
“那在下换个问法,卫府起火之事致使卫翎超葬身火海,本官认为此事是与卫家有仇怨之人所为,换而言之,在这宣京城里,动机充足且有办到此事的人不多,恰巧侯爷就在此列。对此,侯爷有什么要说的吗?”
卫学海本想张嘴回话,李晔霖却突然朝摆手止住了他,“侯爷无需着急,且先喝口茶润润嗓。”
话音一落,外边便有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为他们三人各倒了一盏茶。
喝了口茶后,卫学海神色平静的回复道:“大人是怀疑卫府的那起火是晚辈所为?”
面对卫学海的疑问李晔霖并未作答,而是朝一旁略显拘谨的于恒宝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