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华一张一张的捡着地上的经书,“声声,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以前做过太多的坏事了,才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可那些事情是我以前做下的,和阿玲无关,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苦?”
如果可以,他愿意替阿玲受这些苦,他宁愿病的是自己,宁愿被折磨的是自己。
“舅舅,你不要这样想,你当年也是逼不得己的,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做慈善,问心无愧了,舅妈的病,和你没关系。”
季声声的安慰对于颜华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
他已经有了心魔,执着到了内心深处,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宽慰的。
颜华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块牌子。
季声声见过这个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华字,是颜华在F国身份的象征。
“声声,是我连累了你。”
季声声接过牌子,握在手心。
“舅舅,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是一家人,只要舅妈能好起来,都是值得的。”
颜华拉着季声声的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声声,要辛苦你了。”
季声声心头有些疼,鼻头有些酸涩,她看不得疼爱自己的舅舅变成现在这样,一点生机都没有的样子。
这样的他让她感觉到害怕。
“舅舅,你要振作,舅妈和我们,都需要你,我可把话说在前面,集团的事情,我可以暂时帮你处理。
等舅妈好了,我可不干,阿宴也不会同意的,你可不能只想着躲懒。”
季声声说这话,是想要颜华振作起来,但也是说的心里话。
颜华疼惜的看着季声声,点了点头。
他自然明白陆时宴的性子。
“放心吧,舅舅心里有数的。”
从房间出来,季声声深呼吸了一口气。
随后。
她去楼上的病房里看了一眼舅妈玉玲珑。
她记得前几个月,她们视频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说起季声声没来参加婚礼,她有些遗憾。
可转眼间,那个活力四射的人却躺在了病床上,瘦得脱相。
舅妈得的是急性白血病,发展得很快,要做移植。
可如果是普通的移植,对于舅舅如今的地位,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