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就像此刻掌控不了我的身体一样,越来越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我多怕自己,像藤蔓一样,缠你太紧,会连你的生命力也一并磨灭掉……
傅问舟心中悲悸,生理也仿佛有了感知,眼角微微潮湿。
另一边,周礼孝四人到达知州府。
傅晚儿一见穆九和廖神医,呜咽一声,迫不及待地问:“我二哥呢?时宁呢?”
廖神医示意宋哲带她去,随后拉着周礼孝进房,关上门便道:“傅问舟醒了!”
周礼孝瞪大双眼:“啊?不会这么快吧?”
廖神医:“谁说不是呢。”
二人合计一番,决定得连夜启程赶往下一站,等见到巫医再说。
傅晚儿被带到冰窖,听到温时宁自言自语的声音传来,顿时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二嫂她,她一直这样吗?”
宋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道:“二夫人她,她时而也是清醒的。”
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了这样。
她二哥该有多自责呀!
傅晚儿快速的拭去眼角泪水,示意彩铃和宋哲就在外面等着。
冰窖里寒气逼人,宛如地狱深处。
傅晚儿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每一步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但她强迫自己站稳,不要哭,要像二哥和母亲一样,任凭风吹雨打,任凭世事磋磨也要坚守住自己的责任。
“时宁……”
温时宁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之前听他们说假死,因为太离奇,她心里是存疑的,全凭信念在支撑着自己。
亲眼目睹傅问舟睁眼,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被点亮,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
此刻和傅问舟说着话,她的心跳加速,眼中闪烁着泪花,但这次是喜悦和激动的泪水。
因而,听到有人喊她,她下意识回头时,脸上还挂着泪水,神情却是笑着的。
“晚儿!”
“晚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温时宁松开傅问舟的手,两步迎上去。
孰不知,她这副样子真真的是吓坏了傅晚儿。
傅晚儿强忍毛骨悚然的颤栗,轻握着温时宁的手,语气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