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禹銘别开了视线,清冷地掀了掀唇。
他是一个猎人,他很有耐心,他能磨到对方焦躁,接着恐惧不安,再到不得不屈服。
每做一件事情,每对付一个人,他从不之乱阵脚,相当有计划和安排。
面对敌人,他一向不留情面。
但是唯独涉及到林清予,他娶的这个用来商业联姻的妻子,他发现他现在需要时间缓冲,他有些犹豫不决。
最近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失控。
而今天,当段鸥闯到他的办公室,笑着谈及曾与林清予有过一段感情的时候,段禹銘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林清予的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一颗心,似乎提到了嗓子口。
“谈……工作吗?”林清予回过神来,警惕地问,今天发生的一切,远远地超出她的想象范围。
“谈你。”他的语气极凉。
林清予忍不住冷颤了一下,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暗暗地捏紧拳心,段鸥本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领教过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找上段禹銘……
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事情居然发生到这个地步。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她猛然僵住的表情,段禹銘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不等林清予回应,段禹銘淡淡的抬头,唇角微微酷冷地扯动着。
“以后,不许和段鸥有任何的往来。”他冷声交代。
他在商场打滚多年,段鸥来找他的目的,他一眼就能看穿。
段欧就是要跟他抢这女人吧。
呵!
段禹銘倏尔一下逼近她,“清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既然嫁给了我,那这辈子哪怕你死了,也是我段禹銘的妻子。”他说的咬牙切齿。
“……”
段禹銘这是在警告她什么?
她能怎么办?就算她不去找段欧,谁能保证段鸥不再来骚扰她?
她的嘴角又颤抖一下,很想笑。
也许,段家的人都是疯子,以折磨人为乐趣。
她此刻,千言万语只凝结成一个字,“好。”
段禹銘满意的退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今晚一起睡吧。”
结婚三年,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共眠的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