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单单照顾着咩咩吃完早餐,她自己也随便对付一口后就去化妆换衣服。一切准备就绪,她干脆不再等,而是将顾星觅的那一份三明治和香蕉奶昔装在牛皮纸袋里,拉上咩咩,“我们上楼去找爸爸。”
“嗯嗯。”
咩咩点头应下,然后就自动自觉地去玄关柜上的置物托盘里拿顾星觅家的门禁卡,“妈妈,走吧。”
他倒腾着小短腿和果冻跑在前面,到了后还自己踮脚按密码。门一开,他就扬着清亮的小奶音大声喊:“爸爸,你醒了吗?”
许单单在咩咩后面进门。
她环视四周,内里的设计风格线条冷硬,色彩沉闷,地上偶有咩咩散落的玩具给整间屋子增添了些许亮色。
无人应声,咩咩一股脑儿的往顾星觅的卧室冲。
许单单心下生疑,没在家吗?
随后她瞥到随意扔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便打消了方才的想法。
顾星觅家的格局跟许单单住的那套房一模一样,她熟门熟路的将手里的牛皮纸刀放在岛台上,而后就随着咩咩的脚步去看顾星觅到底起了没有。
“爸爸!爸爸!”
顾星觅裹着薄被弯腰侧躺着,长眉紧蹙,明显睡得不安稳。
咩咩毫无所觉,且这半高不矮的落地大床的高度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困难,当下很是灵活地揪住床单就扑到了顾星觅身上,不住地嚷嚷,“爸爸是大懒虫,快起床啦!”
“咩咩今天该去幼儿园了!”
顾星觅近来的心情都分外低沉抑郁。
恰逢昨晚参加商业酒会,他一时放纵便有些贪杯,原以为借着酒意或许能的一夜安眠,哪想梦里都是光怪陆离的画面。
夏日的骤雨。
身穿JK制服的少女。
洒满阳光的费城街头。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又将那些心如刀割的过往又经历了一遍,甚至连枕边都有了湿意。
整夜不得安生,使得顾星觅的脑袋跟要炸了似的难受,额角也一跳一跳地疼,咩咩又在耳边“嗡嗡”不停,他烦躁不堪,一把扯过被子将脑袋蒙住,“出去。”
咩咩直接无视的他的命令,从一旁的缝隙里钻进他怀里,糯声糯气地问:“爸爸,你生病了吗?”
说着,他还学着大人的样子,摸摸顾星觅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体温,其实没有感觉出任何不同,不过他还是爬出被窝,扭身对许单单道:“妈妈,咩咩感觉爸爸生病了。”
许单单本来立在门口没有挪步,听得咩咩问,只好向里走近对顾星觅道:“你病了?”
顾星觅闷在被子里,没料到许单单会进他的卧室,一时有些愣怔地睁开眼,旋即又闭上,一副全然不予理会她的态度。
许单单没得到回答,就知道他还在跟自己置气甩脸子呢!
哎,心累。
“咩咩,”她让咩咩当传话筒,“快问问爸爸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好!”
咩咩攀着顾星觅的肩翻过去想与他面对面,奈何爸爸的脸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于是他伸出小手解救了老父亲,还很是经验老到道:“爸爸,不要用被子捂脸啊,你会憋坏的。”
顾星觅心烦意乱得很,也就不及防让咩咩得逞。他对小东西的缠人劲儿早就司空见惯,所以破罐子破摔一般,任由咩咩的目光在自己脸上肆意逡巡。
果不其然,咩咩经过自己的细致观察和判断,对许单单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