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这句话,率先按开电梯走了进去,在其他人不及反应的时候又将电梯门合上,文心心慌意乱地紧跟而上,并且在门还未合拢时眼明手快地将其扒拉开,一行人才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闹剧落幕,走道里瞬间清净了许多。
斜阳夕照,从护士站背后的宽大玻璃窗照射进来,映得大半个走道都晕上一层浅淡的金黄,像是一副带着秋日里独有的温柔气息且光影层次也极为丰富的油画。
“呼,”许单单长吁一口气,“真烦人。”
顾星觅眉眼含笑,饶有兴致地调侃她,“你不是说吃瓜很有意思吗?”
“单纯地吵吵无所谓啊,”许单单重又掺住他,“可是他们这家人太不讲武德了,居然老人小孩一起撒泼打滚就太恐怖了。”
“送你回病房去歇歇?魏棋玉不是说快到了吗?”
顾星觅点点头,“嗯。”
这个点乘电梯的人很多,许继山忍着怒火隐而不发,饶是文母在旁边没有眼色的唧唧歪歪,他也置若罔闻。
文心对此极为忐忑,在她眼里许继山犹如怀揣着一颗定时炸弹,她害怕他会放弃文家,也更恐惧文斌会连累自己。
好容易离开电梯那个逼仄的空间,许继山大步流星再不想多看文家人一眼,文心顾不得伪装怀孕的姿态,小跑着追上他,忙不迭地道:“继山,你真的信了许单单说的那些话吗?”
“她的心眼儿比藕多,说不定趁此机会在琢磨些见不得人的鬼主意。”
许继山逐渐放慢了步子,最后干脆停下来与文心面对面道:“我知道许单单在算计我,甚至有意将整个许家都收入囊中,但她毕竟是许家的血脉,有野心无可厚非。”
“可是你和文斌呢,包括你们一家人打的如意算盘,我都一清二楚。”
“今天就摊开了说吧,你生的是女儿,我们离婚;生的是儿子,我给你一大笔钱,还是离婚,至于其他姓文的人休想从许家拿走一丝一毫。”
“离、离婚?”文心震惊到几乎失去言语,“你有别的人了是吗?”
她心下暗恨不已,表面上却要装作心如刀绞的模样,柔软的水眸里氤氲出点点泪痕,“继山,同床共枕十八年,我就这样被你弃如敝履了吗?”
“我竟然、竟然还满心欢喜地为你生儿育女,真是可笑又可悲。”
文母恰好喘着粗气也跟了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当即向许继山摆起了许家太子爷外婆的谱,“许继山,你说的什么没良心的话?!”
“明知道陈淑仪生的那小贱人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还听信了她的鬼话?!我们心儿再有不是也不会拿着你的钱给外人!”
“我早说了在小贱人没成年的时候就该哄着她把遗产送给你,你自己不听!现在好了吧?让她有了依傍倒贴去给野种当后妈!”
“到头来你被她耍得团团转,倒成了我们文家人的不对了?”
她噼里啪啦地一堆输出,许继山听了神情愈发冰冷,“你别给我扣帽子,在蓟城稍微有点头脸的家族谁不知道你们姓文的是吸血蚂蟥?”
“文斌那种好吃懒做,一肚子男娼女盗的货色,侥幸活到今天都是你们祖上冒青烟,他如今踢到顾家的铁板也是咎由自取,你们以后别来找我。”
“我帮不了,也不会再帮。”
作者有话说:
本来还有一小半的,改不完了,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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