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宁愿自己受伤也对自己一如既往温柔的锡也。
是那个站在她身前愿意保护她的锡也。
是那个,她也一直喜欢的锡也。
他说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害怕吓到她让她困扰。
他说他看到月子和羊交往就想到他对她不能放手的情感。
他还说,他喜欢她。
难怪,难怪她一直看不透猜不着锡也的心思,还在那里纠结的在意的要死。甚至不敢去深入思考自己在意的原因,就算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很久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压抑着装作平常的模样,害怕被他看出来之后让他尴尬。
原来,是一样的啊。
他们都选择默默承受,装作平常,不想让对方看出来徒增困扰。
他们都太胆小,害怕自己不是对方心目中的那一个。宁愿守着原来的亲密关系,也不想因为这不确定的近一步而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远离。
他们都太傻,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与日俱增愈来愈浓厚的感情,只能抑制到心底。面对内心的不安,却逞强的故作平静与镇定。
他们都喜欢这个对方,却都互相不知道……
是呢,
他是锡也,
不是那个人,也更不是别人。
荒逆望着苍白着脸不安的低垂着头的锡也,嘴角牵扯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笑意。
这家伙,看来比她压抑的时间还要长,
越温柔,顾虑的就越多,压抑的越深。他一定是很辛苦地憋在心中,压到心底,抑制到心痛却越来越在意,以至于终于忍受不住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爆发了。
如若真要等到她来开口,恐怕就又要深深错过好些时候了吧。她不敢去冒险尝试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怕他并不喜欢她感到困扰,也怕自己伤心至极的时候不能维持平静的原样。
锡也的惶恐与悲伤荒逆都感受得到,沮丧低着的头像是已经被打了死刑的印戳,甚至在袒露心意的时候就近乎卑微的带着恳求……
不像是在恳求她的同意,而只是在恳求她的不要远离。
要不要这样啊!好像一定会失败的样子,被他这幅样子搞得她都心痛了。
所以,
如果,是锡也的话,认真也没有关系吧。
她会认真。
会很认真,很认真。
“喂,锡也……”荒逆嘎声道:“真的是你包伙食煤气费吗?”
“诶?”锡也无措的抬起头。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继而面上显露出郑重与轻松交织的矛盾神色,“干嘛不早点说啊!喂,果然是被月子他们秀恩爱秀的憋屈到死然后想要憋屈回去吗?如果你这家伙以后包我三餐的话,我就答应帮你憋屈回去!”
“荒逆……”锡也愣愣的望着笑得戏谑的荒逆,突然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这样说,荒逆,你是同意了,吗?”话尾还微微停顿,染上了一抹小心翼翼。
荒逆面上出现一个标志性的讥讽勾唇,“哼,怎么?想反悔?晚了!”她也不想在一边纠结到头痛,憋屈到自虐。既然互相了解了情感,那还不抓紧机会想要假意推三推四那绝对就是在折腾对方还捣腾自己。
“这么说,荒逆也喜欢我吗?”蓝眸震惊的瞪圆。
望着他眼中的期待与迫不及待的焦急,荒逆唇边的微笑变得柔和,耳廓滚烫的对着他道,“难不成呢?否则怎么会允许你摸我的头。别人,可是想也别想。”